霜花毒,令人只觉坠入冰窖,全身冰冷而哆嗦不停,冰霜蔓延至眉毛、睫羽全部结霜。不过,也仅止于此,并没有进一步的危害。
云湘滢说的那些给云茂姜买棺材的话,不过是故意恫吓云修明等人罢了。
而恒卓渊击在云茂姜胸前的那一掌,掌力拿捏的极其精准与恰到好处。
那一掌,让云茂姜受伤吐血,甚至撞到了墙上而晕厥,可是云湘滢只要令他苏醒过来,他就可以起身,跟没受伤一般。
只是,除却云湘滢之外,恐怕没有人能知道,这伤会留下病根,日后迁延不愈。
这才是云湘滢所说,不及殿下半分的原因。
恒卓渊闻言,发出一阵低沉而悦耳的笑声,气息喷洒在云湘滢耳边,令她只觉得痒痒的,不禁微微别开头。
望着云湘滢有些微微发红的小巧耳垂,恒卓渊的心情,更加愉悦起来。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只是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揉捏着云湘滢的每一根手指,仿佛在把玩什么奇珍异宝。
云湘滢默默的忍耐了半晌,最终还是忍耐不住,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指,从恒卓渊的手中抽了出来。
恒卓渊抬眸,说:“香湘,我可是帮你狠狠的收拾了,那个以前欺负你的家伙,香湘不会这么小气吧?”
被说成小气的云湘滢,闻言差点气结,而恒卓渊却是眸中笑意浓浓,顺道再次将云湘滢的小手,给握在了掌心之中。
云湘滢盯着恒卓渊,纠结了半晌,缓缓开口问道:“你不会是有些微的……癫狂之症吧?”
云湘滢的话,问的也是极为的犹豫。
从脉象上来看,恒卓渊虽然因为之前受伤,而身体受损,却也没有其他的难缠疾病,只是……
恒卓渊在旁人面前冷冽清寒,整个人锋利的如出鞘的利刃,甚至隐约带着杀气。即便是笑,也是那种令人从心底觉得发寒的笑。
可是在她面前,恒卓渊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刚刚,恒卓渊说出的那句话,甚至让云湘滢产生了一种,他在和她撒娇的错觉!
种种鲜明的对比,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也难怪云湘滢往癫狂之症上想。
而听了云湘滢的话,恒卓渊先是微微一怔,想了一下,才算是明白过来云湘滢的意思,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恒卓渊微微用力,捏了云湘滢的手指一下,以示惩罚,继而微微垂眸。
除却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在之前从不乘坐马车,即便乘坐轿辇一类的物什,也会选择四面通透的那种。
云湘滢怕是也想不通,为什么只要上了马车,他就会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一幅幅画面,不期然的浮现在恒卓渊脑海之中。
一处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一个六岁的男孩儿,无助的哭泣着。
他用力的挣扎,努力的想要逃跑!
可是,他碰触到的只有冰冷、坚硬的石壁,怎么也找不
到出口。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漆黑不见五指。
不知名、也看不到的虫子,在他身上钻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