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也是我们急着赶路,信送晚了的缘故。”云湘滢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姑娘忧心老太爷的病情,公子哪能不体谅。说来,若不是小人还识的赶车的毛三,小人还真不敢上前搅扰呢。毛三,还认得兄弟吴任吗?”
冷玉只轻轻瞄了云湘滢一眼,见她微微点头,当即伸手拍了拍,那名为吴任的青衣人的肩膀,粗声应道:“怎么会不认得你,上次,你还请我喝了一壶小酒呢。”
“这次还请你喝酒。”
吴任应了一声,继而恭敬的对云湘滢说:“姑娘还请这边来,公子已为老太爷和姑娘备下了宅子,里面一应物品俱全,必不会使老太爷多受颠簸。”青衣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指了一个方向。
冷玉再次看向了云湘滢,见没有反驳,这才赶着马车,跟着那一行人,慢慢走去。
而之前一直跟着他们的士兵,在看到冷玉和吴任相谈甚欢之时,就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吴任引着她们将马车停在了一处宅院里。
及至大门关闭,跟随吴任一起的人四散开去,吴任这才重新施礼,说道:“殿下有要事,不能分身前来相助姑娘,还望姑娘见谅。此处宅院,绝对隐蔽和安全,姑娘可放心住下,院子里的下人均为可信之人,尽皆听从姑娘差遣。”
吴任说话的同时,手中也托举着一物,正是之前他在拦截下来云湘滢的马车,曾经露出来过的一块玉佩。
正是因为吴任露出了这块火兔玉佩,云湘滢才选择了相信他。
那是一块火红色,兔子形状的玉佩。
这块玉佩,在当初云湘滢与邪心阁做第一笔买卖之时,就莫名落入了王恒卓渊手中。此时这吴任拿着这块玉佩,也就是说明,他是王的人。
无论她易容成什么模样,多么谨慎行事,王总是有能耐找到她,这着实让云湘滢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曾纳闷的想过,莫非王也如那蒙绍卿一般,在她什么用了什么香不成,否则怎么每次都能找到她?
云湘滢伸手接过那块玉佩,说:“劳烦替我谢过你家殿下。”
“是,哪里说得上是劳烦。”吴任应道:“殿下还曾说过,姑娘许是有事要做,不会留在此处,若果真如此,还请姑娘放心,这里自会有人妥帖照顾老太爷。”
“这就不必了,我自会安排好一切事宜的。”云湘滢摇头,她已承王太多人情,实在难以偿还。
吴任却仿似没有听到云湘滢的拒绝一般,只道:“殿下明白姑娘必有所安排,只是殿下留下一句话,说请姑娘斟酌一下。”
“请说。”
“殿下说,相信姑娘会把那些明争暗斗,全都解决在府门里,不会劳累到本就虚弱的老太爷。”
闻言,云湘滢无语,这王是妖孽吧?怎么连她会拒绝,都想到了!还拿这样的说词来堵她。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王说的很对,爷爷身子如此虚弱,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