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点了点头,这才开口与云湘滢说话道:“云姑娘,你可否告知本王,下毒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个中的是非曲直,本王听过之后,自会与你做主,你且放心说。”
陈氏一听这话,身子当即就是一晃!这兴王话里,已经是明晃晃的在偏袒云湘滢,她岂能得了好去?
陈氏摇摇欲坠,云湘滢却是不肯多说。
一则,确如云茹欣所言,家丑不可外扬;二则,云湘滢依旧不想与兴王有什么牵扯。即便要惩戒陈氏,云湘滢也不想借助任何人的势,哪怕兴王摆明了要替她撑腰。
兴王无奈,指了柳玉儿,让她把事情说一遍,且是用了王爷的威仪,命令她说。
柳玉儿只好将事情讲了一遍,虽是没有半点添油加醋,但是甫一说完,兴王与平王两人就齐齐变了脸色。
那平王更是怪笑着说:“云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胆敢指使人下毒,还当着本王的面,这般责骂云姑娘。”
“臣妇、臣妇冤枉!”陈氏急的满头大汗,却是知道,她此时只能咬死了不承认,万万不能松口,所以跪在地上直喊冤,却不说别的。
“冤枉?”兴王一向温和的面庞,此时也是带了冷意,“云大人,你可知父皇最重孝道?”
云博远直接跪到了地上,叩头道:“微臣有罪。”
“你有没有罪,本王不知道。不过云夫人嘛……”平王又开始搓着他无须的下颌了。
“臣女愿代母受罚,请殿下饶过臣女的母亲。”云茹欣跪到了云博远身后,一个头磕下去,就没有起身。
这时,云湘滢轻轻上前一步,施礼道:“臣女在此谢过兴王殿下、平王殿下。臣女相信二叔会给臣女一个公道的,不敢劳烦两位殿下。”
平王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了兴王。
兴王面带苦涩,看着云湘滢的目光,夹杂着无奈,还有几分宠溺。他伸手虚扶了云湘滢一下,说:“既然云姑娘如此说,本王便依了云姑娘,不会再过问这件事。只不过,本王希望云大人当真能秉公处理,万勿使云姑娘受了委屈才是。”
“是,微臣一定会秉公处理。微臣谢过殿下。”云博远心中一喜,连忙道谢。
陈氏也同样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两位殿下不插手,她相信夫君不会重罚于她的。
只不过,陈氏明显是想的太简单了,兴王是说不管了,可却和平王两人站在那里不肯走,明显的是想看看云博远怎么处理。
云博远的一张脸,阴沉的几乎能滴出墨来,咬着牙说:“陈氏妄图下毒毒害老太爷,陷害滢姐儿,简直是罪大恶极!”
“父亲!”云茹欣察觉不好,惊呼一声。
云博远撇过眼去不看她,继续说道:“着人送去家庙诵经祈福,什么时候悔改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老爷?”陈氏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博远,眼泪也是落得极快,哭得梨花带雨。
可是,云博远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陈氏再也承受不住,当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