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动响让兄妹俩愣住,这家里刚刚谈的事情不会被这白宇松听了去吧?
白宇松果真还是听到了,他心里就这么想了:这个方言席,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把她最想要的女人被他给订了,结果,这要嫁他的方晓俏还是他以前的童养媳!瞧这架势,怕是担心方晓俏嫁不出去吧!这样让温若娴怎么想?本来娶这方晓俏就有报复的意思,如今看来,他娶定了!
哎,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咋堵的慌?
嗯,肯定是因为温若娴的事给气的!你看这温若娴,那么恬静美好的一个女子,眼睛虽然美得像个装饰品,可到底还是有一些基本功能的吧?咋放着这么帅气的他不理会,转而投向那个不懂言笑,不知趣味的方言席呢?还特别霉的事,这位大哥还好巧不巧,还是个长辈呢!
不好,怎么一想到温若娴是他长辈,心里怎么就有些不服气呢?
嗯,怎么说也是他最美好的初恋,对方喜欢的男子,怎么也得帮衬点呢!
如此,他看着方家兄妹俩出来迎他的时候,俩人脸上黑得跟包青天似的。
“白家侄少爷,你要是从正门登进来,我就当你是一个客人,你这要是从墙那边翻过来,我就当你是我的一小辈了。”方言席朝着那白宇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宇松瘆得慌。
“什么客不客的,咱两家可是联姻,哪里能有什么见外的。”白宇松说话间脸皮也是厚了几层,自然也油盐不进了。
“倒也是。俏儿,为兄那边还有些事,这白大少人就交给你了,可不要怠慢人家。”方言席二话不说,将私人空间直接就出让了。
可是,方晓俏心道,这干嘛呀?她在外面还有一堆事呢。
也不知道翠朱这姑娘靠不靠得住,能不能让人给从里面把钟老太太弄出来好生将养呢?
“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着?我贸然前来,你心里不快活啦?”白宇松没好气地问。
“你不是说,你不想娶我吗?”方晓俏瞪着他,手上的小手帕搅啊搅,心里是烦了个透。这爱来不来的,怎么专挑这个时候!
哎,就这模样,也好意思跟温若娴抢呢?白宇松一脸鄙夷起来,算了,反正他娶回家也就是个摆设。偏她,还是个不养眼神的摆设,也就那双眸子勾搭人了。
“前些天,你竟然带着我叔父的兵,跑到赖麻猴子家去闹,这谁家借你的胆子这么大,把我叔父都吓了个跳!”白宇松直接忽略对方的问题,直接上来一顿数落先,他其实是忘了,原本他有一堆关心的话要说,可不知道怎么出来全是这些了。毕竟再怎么,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他哪里会不担心呢?
“要你多管闲事,我姐夫大字没有说一个。”方晓俏找的根本就不是他姐夫,而是身边的那个赵副官,赵副官只当她要几个摆摆场面,哪里晓得她打的这个主意。得亏赖麻猴子是个识时务的,要争论打起来,他这一小队人怕是还有待商榷。
“他那好意思吗?他直接冲你这不懂事的小姑娘说教?”白宇松冷笑,“我跟你讲,请你以后给我老实一点,不然以后你就给我呆在家里,一处都别蹦哒!”
“你谁呀你?让我不出去就不出去!”方晓俏没好气道。
“我是你未来的丈夫。真是民国了,老传统的知识都给我背忘了是吧?《女戒》,《女则》的都不知道是吧?等你嫁过来,给我通通抄个几遍!”白宇松其实想说,万一那天那个赖麻猴子不知趣怎么办?万一伤了你怎么办?这一想不要紧,他这后脖颈都开始发凉,于是这口中的言语就变得越发张狂起来。
“你有病吧?我没嫁给你呢,你就叫我去抄这些东西,我不嫁了,我剃了发做姑子我行吗?”方晓俏瞪了过去,气呼呼的。什么玩意儿!人没嫁过来呢,就开始罚了。那天的那个合八字的算命术士,最好不要让她、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