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右边立时发出一阵嗤笑声,乌珪站起身来,语气尽是嘲讽,“哎呀呀,不愧是宋国镇北将军,想的竟如此通透,佩服,佩服。这你要是不说出来,我们怕是都想不到。”
郭羽瞥了他一眼,轻笑道:“毕竟凭乌珪大人与我们不同,脖子上顶的不是人头而是珪头,想不到也情有可原。”
男子这话一说完,周遭登时便响起阵笑声,贺兰威等人毫不客气地指着乌珪的头哈哈大笑,而乌珪身边的人虽是克制了许多,但一个个也是忍俊不禁。
“你…”
乌珪的一张脸憋的通红,气恼之下,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诶,你看他,冒筋了诶,更像了!”
“啧啧,乌黑瓦亮,青筋交错,宛如婴儿手臂般大小…”
“别说了大兄弟,老子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太草了哈哈哈…”
听着周遭的议论声,郭羽不禁挑了挑眉。
这回议事黄清并没有跟过来,程琪雪也不知去了哪里,眼下堂中俱是些个大老爷们,话唠得荤些也正常。
不过这等荤话即便教黄清听了去,她怕是也不会像寻常女子那般面红耳赤。那个小妖精说不定还会故意在自己耳边边吹气边说些更刺激的…
男子摇了摇头,将脑中的多余念头压下,他看向几乎被要气得跳脚的乌珪,嗤笑道:“你以为本将军说的谁都能想出来?若是换了你来,怕是便只剩下一个降了吧。”
“即可保住儿郎们的性命,又能让东芜免于战火,降有何错?!”
“大错特错!”
郭羽冷声道:“若是投降,程枭涯兴许能容得下在座的各位,能容
得下满城的百姓,但你以为,他能容得下右贤王吗?!”
他指着乌珪大喝道:“为求活命,便置贤王性命于不顾。珪头,你是何居心?!”
此话如同一声惊雷,炸的满堂之人全都安静下来。他们的目光一时间全都投向站着的乌珪,包括呼衍言在内,脸色俱是有些难看。
被一众人用极为不善的眼神注视着,乌珪不免有些慌乱。但终究也是能爬到千夫长位置的男人,他强自冷静下来,对着郭羽冷笑一声。
“笑话,我对大王的忠心,岂轮得到你来质疑?”
他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男子,表情极为讥讽,“一个外人,你倒是热心肠,成日里想要插手我们东芜的事情,你又是何居心?!”
乌珪走到中央,大声道:“各位莫要忘了,这个郭羽可是宋人,是那与咱们血战百年的宋国将军!”
“这个人在这等时候来到疆地,分明是不怀好意,其目的根本就是想挑拨我们内部打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