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
几名张氏文臣对着庞渝怒目而视,“竟敢出言陷害左相,庞渝你居心何在?”
“定是你嫉妒左相长得比你英俊,这才趁次机会诬陷与他,不要以为我等不知道你的用心?!”
“没错,真是丑人多作怪!”
“放你娘的屁!你们这是歧视!”
庞渝指着那几个文官,“谁会嫉妒那个整日碎碎念的老妈子!脸白的跟涂了粉似的,事儿多还爱干净,身上沾点儿灰都要折腾半天,活脱脱的一个小娘们!与老妈子比起来,老夫的相貌虽是差了一点,但好歹看着阳刚!”
“左相的文雅,岂是你这种丑老头能懂的?”
“老夫怎么就不懂,还有,你要是再敢叫老夫丑老头,小心老夫捶你嗷!”
庞渝跟那几个张姓官员吵了起来,一时间唾沫横飞。
“先别吵了。”
孙泊走到他们中间,转头看向庞渝,皱眉问道:“庞公,你的意思是,张相也参与了这场兵变。”
“不错,要不然老夫抓他做甚,闲得无聊那吗?”
庞渝撇嘴道:“而且他还不只是参与,整场兵变估摸着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张相为国多年,任劳任怨,其对王上的忠心,我等都看在眼里。作为我大宋的头号忠臣,他又岂会做出这等谋逆之事来。”
“不错。”
庞渝点头道:“老妈子的人虽是烦了点,但其忠心确实没的说。让他造反,的确不可能。”
他的这几句话听得众人是一头雾水。
既然你也是这么觉得,那为何还要制住张彧?
“就说是你这个丑老头借机陷害张相…啊!”
那张氏文臣话还没说完,就给一只鞋拍在了脸上。
“是不是不把老夫的话不当回事?都别拦着啊,看老夫今天把不把这小子的嘴巴抽歪!”
庞渝一边说话,一边又要去脱自己那另一只脚上的鞋子。
周围的人哪里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打下去,他们纷纷过去劝阻。而那脸上印着一个鞋印的张家子弟,见状不妙后,也是赶忙躲进了人堆之中,一边摇头,一边嘟囔着什么“有辱斯文”。
“莫要动怒,想来定是他见同宗之人被制,心急之下才口不择言,庞公你就别与他计较了。”
眼见庞渝面有不忿地放下了鞋子,孙泊继续说道:“既然庞公你也说张相绝无可能谋逆,那想来先前必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先让他们把张相松开吧。”
眼下
的当务之急,乃是解决城中的兵变,哪能任由这两位丞相继续闹下去。
“不放。”
庞渝大手一挥,“既然抓住了反贼头子,岂有轻易放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