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奇倒是不用担心,有消息称他已经回到了天岚。是以此战并不用担心会不知从哪冲出来个大宗师直接将我军杀穿。至于胜负如何…”
郭羽摊了摊手:“我哪知道。”
见郭羽如此回答,在座诸将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之中,要么是随着陈奚南征北战,要么就是常年在赵舜麾下镇守北境,其中更是有不少曾经在郭仪手下效命。
然而无论是郭仪陈奚,又或是赵舜,确有底气也好,打脸充胖子也罢。每逢战前总会表现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说些“我军必胜”之类的话来。似郭羽这般坦诚的,他们倒还是头一次见。
“我是老实人,向来是不骗人的。”
郭羽笑道:“再者,你们又不是白痴,三万打十万,敌人又是杨志勇以及其统领的齐国精锐,我说必胜,谁信呐。”
他从座位上站起,朗声道:“但无论如何,此一战已是不可避免。为了整合三军以及获取沙周的信任,我们已经耗费了不少的时日,杨志勇按兵不动多日似有图谋,若是再拖下去,必将生出变故来,届时陷入被动的就成了我们。诸位,想必你们在床榻之上也喜欢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的被自家婆娘骑在身上蹂躏吧。”
闻言,在场众人先是一愣,待听懂郭羽话中的含义后,又是发出一阵笑声。
赵轻玄昂头思索半晌,脸色颇为严肃的说道:“孤以为不然,有时被骑在身下,也不失一种情趣。在燕平时,孤就常与茗儿…”
不待他说完,赵轻语便羞红着脸狠狠地踢了自己王兄一脚,继而向那站着的白袍男子啐道:“呸,讨厌鬼,不知羞!”
见气氛有所缓和,郭羽正色道:“拖亦死,逃亦死,唯有一战才有一线胜机。诸位放心,以齐军战俘冲乱天卫关守军只是第一步,我还留有不少后手,甚至还有应对赵文奇的方法…当然,不是用燕云铁骑来围杀他,那样未免得不偿失。而如今赵文奇不在,我军的胜算便又多了一分。”
郭羽回过身来,冲着赵轻玄赵轻语兄妹二人一拱手,“今夜便是我军便要与齐军决战,无论胜负如何,这座大营也已非安全之所。趁眼下战事未起,还请王上与公主殿下回倾裕城。”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郭羽这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征南将军,其实对于这一战的胜负并没有多少把握。
正如他所说,如今逃也是死,拖也是死,只能一战。他从陈奚手中接过王旗,继而
被赵轻玄拜为征南将军,肩负起大宋国运以及无数大宋甲士的性命。无论胜负如何,他都不能逃。
但郭羽还是希望赵轻玄与赵轻语两人能够活下来,无论是从大局着想,又或是其他。
赵轻玄揉着他那被赵轻语踢红了的大腿,呲牙咧嘴的说道:“哎呦…孤可是大宋的王啊,这种时候跑了哪行。妹夫,你就放心大胆的跟他们干吧,天塌下来,有孤帮你顶着…哎呦,真他娘的疼。”
这几日郭羽本就对这名行事荒唐的宋王颇为改观,眼下听着赵轻玄的话,郭羽心下更是感动。
他又转头望向赵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