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还是出手了,我还以为他有别的办法!”看着急报,白衣人不但没有惊奇,反而十分兴奋,仿佛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早就该这么干的,真亏你能忍到现在!”
“二十五日夜,五十人从内门打开泉州城东门,一千人身穿倭服、口喊倭语、手拿倭刀直奔李家府邸。途中杀散援救官兵,半时辰后撤出东门。除部分奴婢外,李家一百七十二口授首,财物被劫。对城中百姓秋毫不犯,府库一文未取!”
白衣人边看急报,一边自言自语:“啧啧!果断有余,狠辣不足!”
“二十五日夜,一千倭奴身穿倭服、口喊倭语、手拿倭刀登陆台州,直奔路桥县王家庄,破庄后一个时辰撤退。除奴仆外,王家三十九口消失,财物被劫,其余百姓未有损失。”
“妇人之仁!”
“二十五日夜,五十人打开漳州府长寿县东门,五百倭奴趁虚而入直奔谢家,半时辰后撤出东门。除奴婢外,谢家六十二口授首,财物被劫,百姓无损。”
……剩下几家都居住在县城,遭遇情况和谢家情况类似,都是五百人破门,对百姓不犯,目标满门授首。看得白衣人摇头不已:“心慈手软,不是做大事的人!”
看完后,把情报丢到一边,拍拍手。不一会,几名手下跪倒在面前。
“我们的‘朋友’既然出手了,那原计划改变。我们就再填上一把火,执行这份计划!”说完丢出一份案卷,送到几人面前。
“喏!”
同样的急报,能传递到杭州府,自然能传到更远的地方。
两只鸽子同时起飞,一只被身穿红衣的“血衣人”送往神京,还有一只被送进了总督府。
“文青,看完有何感想!”朱子清对面,徐文青傻了一般拿着急报消息,久久回不过神。朱子清摇头叹息:同样是年轻人,看看人家再看看面前这个,徐文青还需历练。
“这也太,太,太——”三个“太”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太痛快、太残忍还是太嚣张?”朱子清说出的三点,明显都有点符合徐文青心意,但非要选一个,却都不合适。
“都有点!”徐文青实话是活。
“哎!这都是命!我谋害他老师,他亲手把我送走!命也!”朱子清苦笑:“这才是做大事的人,文青,我收回前几日的话,你以后离他远远的,千万别靠近他!”
“为什么?明公!”叫投靠颜子卿的是你,叫离他远远的也是你,徐文青迷糊了。
“你真要投了他,他日不是身披紫袍就是满门抄斩,你自己选吧!”说完只顾着佝偻着背黯然入内:“老了,老了!俱往矣——俱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