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抽出一柄短刀,将信笺外面的丝帛割开,从里面抽出了一页“蝴蝶装”折叠着的信笺,浅粉色的斜纹花笺,透着一丝华丽。
“澄心堂的碧云春树笺!”赵桓脱口而出说道。
周南扭头看了一眼赵桓,对这些花里胡哨的物事,周南还真的不懂,倒是余里衍作为大辽公主,又喜爱大宋的这些精美的物事,一定也能认得出来。周南问道:“这碧云春树笺很贵重么?”
“倒也不算贵重,一张纸而已。”赵桓说道,“只是做出来的极少,当作御用之物,平常连父皇也很少用。”
“那就是说,这信笺是皇室中人所写的了?”周南不由问道。
赵桓摇摇头,“虽是御品,可也有澄心堂自己私下赠送的,也有父皇赐给大臣的,只是得了这些澄心堂纸笺的人,都视若珍宝,非书法极佳之人,断不会舍得用的。想必这里面的,定是哪位大家之作了?”说着还向周南手里的信笺扫了一眼。
周南落落大方地将折叠着的信笺打开,扫了一眼,虽然上面是竖行的古书,可端端正正的小楷他还是看的明白的,却忽然将信笺重新折住。
赵桓看在眼里,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不方便,我就不问了。我也该回去了,就此别过吧。”
周南笑着说道:“此信中所言,含糊其辞,未能分辨之前,实在是不宜惊扰太子,太子莫怪。”
赵桓虽然好奇,但是也知道非礼莫问的礼教,说道:“本不该唐突驸马的。今天驸马好生歇息一晚,到了明天,自有朝廷派人来,接驸马一行到都亭驿去住。到了都亭驿,便离宫城就近了,等我禀明父皇,再大摆筵席,好生招待驸马,再陪驸马在这汴京城里四处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