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舜臣被对方一个士兵用长枪扎在小腹上,刘舜臣用力一拔,长枪被拔出体外,拽着长枪上前一步,反手一刀将这士兵头颅砍了下来,小腹处的衣衫眨眼间就全是红的了。
虽然还没有被赶出大门,只是张令徽这里能厮杀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就像留守府内栽着的树木一样稀疏了,张令徽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带人死命拦截对方的厮杀。
正在焦急等待间,疾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身后响起,张令徽等人吓得连忙回头,只见一阵如风的身影一闪而入,张令徽兴奋的大叫道:“援军到了!杀进去!”留守府内的士兵和亲军一见,知道抵挡不住,立即转身向后跑去。
刚刚冲进来的骑军本来还分不清敌我,这一跑,齐刷刷便分了开来。马上骑军纵马向前,冲上前去,挥刀砍杀。毫无战术抵抗的步军只能是给骑军热身的靶子,跑又跑不脱,打又打不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机灵些的,窜入廊内,钻入屋内,顺着小门向后宅跑去,才捡回一条性命。
张令徽率兵苦苦支撑,这时等到自己安排的援军赶来,立即命人守好大门,等待后面步军援军,自己和受了伤的刘舜臣带着亲军奔向郭药师养伤的后宅。
其实郭药师在内宅早已知道外面的事情,原本以为这几个混蛋会昨夜动手,他还命人告诉自己彪军大营的马军,见府内起火就火速赶来。谁知大白天的杀上门来。
刚才贴身亲兵还问他:“是否点火示警?”他也没心情骂了,这特么大白天,你得烧出多大动静,北面彪军营中才会注意到啊?
眼下府内所有的亲军侍卫和一指挥步军都已经赶去阻杀张令徽的人了,他身边只剩下几个贴身亲军,紧张地拿着兵刃,如临大敌一般瞪着内宅门口。
蠢货!郭药师心里暗骂,若是张令徽带人杀到这里,就凭你们几个还能翻盘不成?顶多就是给人家费事再砍上几刀。
骂归骂,可是郭药师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张令徽和刘舜臣二人敢白日里造反作乱,必然是安排妥当才会出手。甄五臣现在怕是酒醉还未醒吧?就是醒了,听说张令徽、刘舜臣二人作乱,恐怕只会躲在自己府中偷笑吧,哪里会过来救我?自己的兵马骤然间不能知道变乱,一时间也不会赶过来。就是想求上使派兵过来,也是来不及了。空有几千兵马,却救不了自己!唉,大意啊!明明知道这几个人暗中行事,必是要对自己下手了,自己却没有在府中多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