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世也要挣扎着起来,周南连忙摁住,和高远一起来到门外,只见二百多宋兵,有的头上包裹,有的胳膊包扎,有的拄拐,整齐的站了五行六列,几乎所有宋兵都过来了。见二人出来,这些宋兵一起躬身行礼,又是齐声高呼:“多谢二位官人赠马!”
二人忙道:“不须多礼,快回去歇息养伤。”劝了几次,这才将这些人劝回屋内。
周南和高远想不到这些宋兵如此感恩,返身来到杨可世屋内,杨可世看着二人,半晌才说道:“二位官人厚义,我杨某人交定二位了。”
周南说道:“不急,且安心养伤。”看看这里没有事了,周南和高远二人向杨可世告辞,从屋中出来。天色已经黑了,午后二人睡了个饱觉,又不困,周南说道:“不如去老郑头那里弄些酒来喝。”高远一听喝酒,自然答应。
二人一路向后山高出走去,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来到老郑头书堂旁边的家里,老郑头也是刚刚这寨子里看了几个人的伤处,才回到家里。老郑头要煮茶喝,高远叫住,让弄来三盏酒,又找来一碟炒松子下酒,三个人坐下,互相看了看,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情。
经历了这次官军攻打山寨,虽说和上次一样,有惊无险,可是这次寨子里伤亡比上次大多了。到现在,高远还不知道寨子里死伤情况,便向老郑头问起详细伤亡。老郑头叹口气,答道:“虎卫都一百五十人,战死十七人,轻重伤有四十多人,鹰卫队还好,只伤了五人。寨子里百姓死了有十四个,伤了有五十七人。”
高远听郑舜臣说完,也是默不作声,半晌喝了口酒,才说道:“这一次虽说打跑了官军,可是这仇算是结上了。等官军打完仗,腾出手来,第一个要收拾的便是我们这无忧寨了。”
老郑头也点头道:“本想能在这寨子里安安生生度日,可这里终究属番邦地界,和官军这样打了起来,这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周南愧疚的说道:“若是我不带人除去操练,不遇到官军,也就没这些祸事了。”
老郑头摇摇头,说道:“不关你的事,大郎。你便不去操练,不碰到官军,总有一日也会有官军来到这里,躲是终究躲不掉的。大郎,运道如此,我等只是要早做准备才是。”
高远也道:“只恨我等人少势微,若有人马,怕他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