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贤。”
“何以知贤?”
“正直而忠谏者贤。关龙逢虽然直言冒犯天子,但是确是一心为了大王好的贤臣。还望大王饶他一命。”
履癸似乎有所触动,怒气没有那么大了,履癸没有说话,伊挚也没有接着说,真个大殿上异常的安静。履癸过了良久说“散朝!”
费昌刚想问如何处置关龙逢,伊挚赶紧用眼神制止了费昌。履癸没有说话,关龙逢也就逃过了这一死,如果再多言,履癸面子上过不去,也许关龙逢就必死无疑了。
关龙逢也不向挚道谢,直接回府了。
履癸回到长夜宫,见到妺喜正在亭边看着水中的鱼,待待的出神,精神似乎不是很好。
“妺儿,你今天神色不如往常呢,什么事情让妺儿不开心呢?”
“妺儿最近晚上常常做恶梦,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一连好多天了,妺儿在有莘的时候就有过这个毛病。所以白天气色不是很好。”妺喜抬起头看着履癸,完全没有平日神采飞扬的神色,但是却有一种楚楚可怜弱不胜衣让人怜惜的感觉。
“那叫医官看了吗?”履癸心里一软,把妺喜抱在膝上,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
“医官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来。只能慢慢自己调理,静心修养。”
“对了,伊挚回来了,伊挚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据说他的医术也很是高超,费昌说过他的医书汤液经法天下的医官几乎人人一本,妺儿你可以去找伊挚先生,让她帮妺儿调理一下,妺儿的惊悸之症就能好了。”
妺喜的眼眸之中似乎有了一丝欣喜之色,“多谢大王对妺儿的关爱!我这几日就去找伊挚先生!”
挚回到了驿馆,没事的时候就练气修身,去太史终古那里去翻阅古籍,讨论星象和天下大势。
这日黄昏,挚在驿馆廊下瞧瞧看书,突然一个人人影闪进了挚的房间,当黑色斗笠拿开,挚看出了那是妺喜。
挚赶紧行礼“不知娘娘驾到,不知对挚有何吩咐。”
“听说先生对于医道也颇为精通,先生还写过一本汤液经法,天下人人皆知。大王知道我睡眠惊悸的素疾,特意让我来找先生调理。”
“挚的医术也不过尔尔,恐难为娘娘根除惊悸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