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他们在嘟嘟囔囔的喊些什么呢?都他娘中邪了啊!”
“回沁巴日,在属下听着,他们好像是在喊什么刑天大神……”
“刑天?敌将分明长着一颗大脑袋,还刑他妈什么天啊!去,给我把田大山叫来!”
传令兵被郭兴骂了个灰头土脸之后,立刻翻身上马,直奔南城门传令而去!
从城西战场听来,只觉得城南战场同样是一片杀声震天,应该也没什么不同之处;可这位传令兵才转过了一道城墙再看,胃口立刻涌上了一股酸水!
怪不得西城门没有城防工事呢!原来全都堆在了南侧城墙啊!远远看去,那一道道反复抬起坠落的原木,不仅排列的密密麻麻;在抬起落下之时、更仿佛酱缸里的搅棒一般、不断滴落着肉眼可见的黏稠血液!这名传令兵离着城门足有百余步之遥,却仿佛仍然听到原木落在城下、砸出的那种特殊声音……
吧唧……吧唧……
转眼再看、只见己方大半的攻城器械,眼下已经烧成了一堆堆的焦炭。城门之上,一名腋下各夹着一枚酒瓮的老汉,此时刚从城门楼上纵身跃下。身体重重的摔在冲城车上之后,摔破的酒瓮、将冲城车瞬间烧成一条火龙……
传令兵本是个漠北汉子,前次攻打泰宁之时,他并未参与其中。今日扶余城下、还是他首次经历攻城之战;这副残忍无比的画卷、瞬间撞破了他的心房,令他不忍再望去哪怕一眼……
“嘿嘿嘿!往哪走呢!”
他才刚刚闭上双眼,战马的缰绳便被人死死拉住。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尖嘴猴腮、身形瘦弱的华神教徒,身上散披着一件神石部族的棉服,正好奇的打量着竖在马鞍后的传令旗:
“郭老弟让你来的?是交代军饷的事吗?”
“不……不是。城西战场,贵部士卒出现意外情况,沁巴日派属下来,是召您前去商议战情的。”
“呸……真他妈麻烦。银子给的不多,屁事还不少!哎我说小兄弟,你这匹马的模样还怪俊的,能驮俩人不?我这可没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