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两位公子见笑了,鄙小号要暂时歇业一个时辰。二位可以先去街面上逛逛……”
话说到这里,灰狗也打量完了沈归的衣饰细节,立刻话锋一转:
“或者也可以去二楼雅间。”
“别忙了,我不是为了控銮来的。(我不是来赌钱的)”
“念短(别说了)。”
至此,二人同时闭口不言;灰狗拿起桌上的小茶壶,自顾自的走上了至尊赌坊的二楼台阶;而沈归也拍了拍牛三的脸蛋:
“你的债已经平了,回府缓缓精神,吃顿好的吧。”
随后,他便不紧不慢的跟着灰狗,一起走上了楼梯。
至尊赌坊的三层,仍然保留了原本隔间的造型,看起来很像是一家客栈;当先而行的灰狗,此时正站在最深处的房间门口,面色冷峻的等着沈归。
故地重游,心中自然别有几分唏嘘。沈归望着那一间间似是而非的“客房”,重重的叹了口气,低头走入了灰狗的房中。
“整间三层就我一个,有什么事直说。”
“我想查阅所有关于北燕战事的详细注码记录;另外,我还要查阅朝中四品以上官员的所有暗账。”
“嚯,好大的口气!刚才我只觉得兄弟不像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哥,但没想过你敢跟我开这个海口!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要看的东西。我这都有,但你一笔也查不到!原因我不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别的事吗?”
“那我要是非看不可呢?”
“那就取决于你是来挑扁、还是来挑门的?(你是冲着至尊赌坊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
“我只是来查账的。”
“呵,走官面,你不可能是宗族府的对手;耍混的,你也玩不过我这条老灰狗。还有什么本钱,劝你一次都亮出来,也省的咱白费舌头;如果没有的话,看在都是江湖同道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楼梯就在那,您请自便”
“你手下的弟兄那么多,就没人顺便告诉你,小爷的底细吗?我姓沈,暂居城北李府。”
听到这里,灰狗阴沉的面色突然一滞、随即重新打量起了衣着讲究、却远谈不到不富贵的沈归……
“是……是沈……”
“沈归!”
“有何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