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狐狸你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走?”
就在白玉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直视屋顶发呆的时候,一道令他倍感熟悉,又十分厌恶的声音传入自己耳中;她勉强梗起了脖子,便发现一位戴着顶破草帽,赤着上身、满面虬髯,肌肉扎实的中年汉子,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
“…你……是老黑狗?”
“我是你祖宗!别他妈那么废话了!你当三哥控住这小子就那么容易啊?赶紧起来跟我走啊!”
“你这条老狗乱叫个什么劲啊?本姑娘伤的就那么不明显吗?但凡要是能动一下手指头,姑奶奶还能让这头死猪给拍在下面!”
被白玉烟这么一说,做渔夫打扮的黑狗才看出她的窘迫。根本无需把脉验伤,单看她那淡金色的脸蛋儿,就知道她此时定然受伤不轻。不过毕竟他们二人的私交毕竟不太友好,所以尽管的确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但黑狗仍然不想让她讨去嘴上的便宜。
“你也不自己都瞧瞧脏成了什么德行,谁能看出你受没受伤啊!在这说来,这满地都是鲜血和死人,我要是能看出来都是谁流的,老早就去干捕快了,好歹也能混一个缉事处的正经差事,不比风吹日晒的“漂板子(跑船)”舒服多了?”
这黑狗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爷们,他嘴上一边数落着白玉烟这位冤家对头,一边跪下身子,把这位小姑奶奶从沈归的重压之下,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随即仿佛扛麻袋般的一个上肩,便把肚腹重伤的白玉烟扛在了自己左肩头上。
“呕!疯狗你最好换个姿势,别拿肩膀顶着……姑奶奶就伤在肚子上了!”
“伤在肚子上了?你平时不是连洗澡的时候都穿着那件金丝软甲吗?”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看我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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