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李相爷!那双天赌坊是怎么回事?”
沈归连门都没敲一下,挥动双掌一下震开了紧闭的书房大门,嘴里就跟吃了枪药一般,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起来没有带着半分善意。
李登满脸错愕地看着他,自己还没说什么,反而万长宁先站起身来:
“姓沈的你放规矩点!我知你外祖父是郭王爷,一个破了家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可狂的?这是什么地方?哪有你一个晚辈口出狂言的道理?要是有事要说,你也应该先给相爷跪下,规规矩矩的磕头请安再说;要是想来找茬……来,咱俩院里比划比划?”
万长宁是个文士出身,此时言语措辞虽然强横,但他的腿脚胳膊只比豆芽菜粗些有限,难免又带上了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而李登却不以为意,急忙绕出案桌走到沈归面前,先是拽着他的袖子,亲手把他按在了椅子之上,语气平和冷静地问道:
“你先坐下,慢慢说。双天赌坊怎么了?”
沈归仔细打量了李登的眼神,也觉得他不像在装模作样,心中的疑惑也就更加深重了。
“双天赌坊……和会友楼,不都是你送给太子的吗?”
李登听他提起那两间产业也是一愣,随即便直接说道:
“那一间酒楼和一间赌坊,之前的确都是我李家的产业不假。但是早在十年以前,我便全盘交给了皇后娘娘,权当贴补他们母子日常花销之用。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李登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沈归也再次陷入了思考之中。可就在他想要摸出一个头绪来之时,李登好像想起什么来一样,猛然转过头去语气阴冷,低声询问道:
“士安,那双天赌坊到底怎么了?”
沈归在他这一问之下,眼睛也自然地转向了万长宁。而如今的万长宁一改方才那副忠勇面貌,额头之上甚至已经见了些冷汗。不问可知,能让万长宁都把心中恐惧挂在了脸上的事,就一定不是什么小事了。
“禀……禀恩相,双天赌坊在前几日重新开张……如今二楼已经改成了……改成了以人命做赌的贵客赌间……”
李登听到这话,还只是眉头一皱,随即仿佛又想起什么似得,双眼射出一道骇人的精光:
“那三楼呢?”
“……三楼改成了……改成了……烟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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