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些不太对,老子出去看看。你们这些人把手都给老子放规矩些,我回来若是发现有谁动过我的牌,骨头都给你们拆下来!”
一句威胁的话说完,连腰刀都没带,这位校官模样的汉子,就这样走出了营帐大门。下一个瞬间,这位勉强还算有些警觉性的汉子,已经高高挂在少侯爷郭兴的枪尖之上了!
一方是携带着凛凛杀机,日夜兼程飞骑而来的百战军士;而另一方则是输得眼红、醉得迷离的金甲士卒。如此实力悬殊的两军对垒,战果已经毫无疑问了。
金甲军的五万大军,面对仿佛天降奇兵一般的平北军,连点像样的抵抗都未能组织起来,便被紧紧八千骑兵重重包围。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彪悍之士,勉强鼓起勇气组织起的几次反扑,也都被郭兴手中一杆大枪,与冯廉也手中一柄长刀搅了一个天翻地覆。没过多久,便在一个为首之人的带领下,全部放下了手中武器,跪在地上向北燕大军投降了!
冯廉也和郭兴早就杀的兴起,里外杀了一个通透之后,二人便不约而同地翻身下马,又抽出了一柄钢刀,慢慢地顺着营盘小路逛了起来,真可谓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宰一双。两人徒步再巡过一圈后,除了眼睛仍然闪耀着嗜血的光芒之外,身体的其他部分,已经全部被敌人的鲜血覆盖住了。此时,在晚风的吹拂之下已经结成血痂,随着二人的表情与动作,扑簌簌地往下掉落着黑红色的血渣子。
郭兴看了看手中早已卷刃的长刀,随手向外一丢。随后便走到跪伏一地的金甲禁军之前,露出一抹微笑来。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再配上脸上不停落下的干血渣,简直与传说中的饿鬼别无二致。
“你们……是当初随怀王颜项一起叛乱的金甲禁军?难道靠着如此战力,都能围困奉京城吗?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金甲……还禁军?我呸!”
面对郭兴的羞辱,这些举手投降的金甲军士卒却没有一个面露愤怒之色。反而全都不以为意、神色麻木的跪在地上,仿佛郭兴口中唾弃之名,与自己全无关系一样。
同样浑身浴血的冯廉也,此时的神色也颇为惊讶:
“就这些杂种也配叫军人?一点血性骨气都没有!老子现在连汗都没出透,你们竟敢放下战刀举手投降了?把刀都给老子拿起来!老子不杀手无寸铁的废物!”
说罢,冯廉也两步走上前去,抬起右腿不停地一个个踹了过去。没想到这些金甲士卒倒也是光棍,被他踹倒在地以后,别说拿起战刀拼命了,连重新跪好的人都没有,全都宛如死狗那般,就地一躺,双眼望天……
这下连围在四周警戒的先锋营士卒都哄然大笑,还有几个动作大些,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而郭兴与冯廉也二人,对这些毫无廉耻之心的金甲士卒也没了脾气。面对这样的人,他们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