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还是自家这正经玩意儿够劲儿。穆台吉您别等了,你才刚一转身,人家直接就走了……”
台吉这个称呼,原本是漠北人皇太子的尊称。但经过多年演变至今,已经成为了所有漠北贵族男丁的通行尊称。
眼前这位刚被项青“放了鸽子”的穆台吉,目瞪口呆的拎着酒囊犯楞,很久之后才憋出一句话来:
“这他娘的是个啥人啊?”
没想到他这自言自语的话音刚落,就由打远处传来一个清亮的男人嗓音:
“人家北燕使臣可是圣人门徒,咋能跟咱这样的粗坯武夫喝酒呢?咱们喝酒都用大碗大壶,人家喝酒都是小盅小杯,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
这一个舒舒服服的台阶递过来,算是把被晾在随从眼皮子底下的穆格尔给顺下来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虽然这北燕人如今跟自家又结了盟,但是打心眼里还是瞧不起漠北人的。不过,这次结盟也算是各取所需,自己也就不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而眼前传来的这句话,算是把自己方才“把人家那客气话当真”的尴尬瞬间缓解开了。他借着这句话,生硬地对四位随从解释起来:
“原来不是人家项青瞧不起咱漠北汉子,而是酒具跟人家惯用的那些好玩意,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哇!人家许是误会了才偷偷走的,肯定是怕说出来咱们不好意思……他们这些文人呐,心眼太多!哈……哈哈哈………”
穆格尔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也不管周围随从信不信,先向前一步,插着腰朗盛大喝:
“开口的是哪路的好汉呐?要是瞧得起咱漠北汉子,就过来喝一口咱的草原酒;要是瞧不起咱漠北汉子,那就忙你的事,咱也当你是个没见过面的好朋友!”
他这话音刚落,由打远处就传来了马蹄铁敲击地官道地面的声音。穆格尔一听就高挑大指赞到:“好牲口!”
穆格尔生平最爱的就是战马快刀,无论跑起来的是匹什么样的脚力,只要马蹄声从他耳朵前一过,凭着马蹄声音的节奏快慢轻重缓急,就能在心里推测出一个八九不离十来。
没过多久,这匹好马便驮着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由远而近的向自己飞奔而来,直到自己面门已经能感受到战马携带的气浪之时,那青年才高高勒起缰绳,整个人就势踩住了马镫,身子与高高扬起前蹄的战马平行而立,骑术之高明窥一斑而知全豹。
穆格尔怎么也没想到,幽北三路竟然还有骑术这般精湛的青年,不由高声二次赞道:
“好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