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漠北人有病啊?我要是他们,一旦拿下了李家粮仓——查县,手里粮草充足之后,直接就转头杀入关北境内,围着奉京城附近绕着圈地烧杀抢掠。到时看你颜重武的飞熊军动是不动:你若回援奉京,那么枕戈待旦的北燕大军直接顺势攻入幽北,与漠北骑兵两路汇合,到了那时,这些骑兵不单有了充足的兵刃补充,更能得到北燕方面的攻城器械帮助。这样的话,他们的马还真就能背生双翅,飞过奉京城那高大坚固的城墙来了!”
齐返被沈归这一番话说有些不寒而栗,皆因为在他脑中想到的是,一旦那些野战无敌的草原骑兵得到了攻城器械,和无穷无尽的兵刃粮草补充,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那要是颜重武不回援奉京呢?”
齐返有些心不在焉的问出了后半句话。而沈归则是冷冷的笑道:
“我要是漠北草原人,我巴不得颜重武会死守锦城呢!真到了那时节,漠北草原人就占据了幽、燕、漠这场混战绝对的主动,无论是在锦城之下与北燕大军汇合,还是在最为富庶的关北路肆意劫掠,都全凭他们自己的想法行事;而且无论是幽北还是北燕,到时候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了。”
齐返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泄气,不过他马上又摆出一脸的无所谓来,拍了拍手:
“嗨,咱们又不是颜狩的死党,替他招的哪门子急啊?咱们中山的家人此时也都身在南康,这幽北三路最后是死是活,与咱们又有啥关系呢?”
齐返这漫不经心的话一出口,就连傅忆与病床上的何文道都支起了耳朵,一起等待被问懵了的沈归回话。
是啊,如今沈归既没有官身,也没有爵位,就连他那么多的狐朋狗友,也都是各有其所长之处,在战乱之中逃一条活命,也都不是什么问题。眼下他的所有亲近之人都已经身在南康,而他与宣德帝颜狩也绝对称不上是同道中人,根本没理由去搅合到这趟浑水之中。
如果非要给他找出一个理由来,难道是颜青鸿和李乐安?可是他与颜青鸿的关系,好像也没到那个以命相交的地步;而与李乐安的亲密关系,好像也并不会受到幽北三路战事的影响啊?
如果说是因为萨满教,那就更加可笑了。如今的萨满教,早已经被折腾的七零八落了;倘若换成同样信仰的漠北草原人来执掌幽北三路,搞不好萨满教还能再次中兴呢!
沈归见这三位一脸等待八卦的神情,也是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