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颜书卿猛然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沈归,嘴角含笑,双眼也闪出异样的光芒来。
颜书卿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刚一出口,差点没把沈归吓的跳了池子。他刚要开口说话,只见颜书卿正以袖覆面,“咯咯”的笑了起来。沈归心中暗暗懊恼:没想到我沈归玩了一辈子鹰,如今却被一只麻雀给啄瞎了眼睛。这小妮子明显就是在嘲弄自己,却又为何不由自主地钻进套里去呢?
“公主万万不要再说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在下胆子小,经不住吓。”
沈归装模作样地抹了抹额头,垂手站在一旁。左右看了看,见颜青鸿正垫着脚朝这边眺望,便打算开口告退,亲自去找颜老二理论一番。于是便开口告别:
“既公主别无他事,那么沈某就此……”
“沈表哥,我不想成为一件被随意送出的礼物。我二哥说,这整个幽北三路,可能也只有沈表哥有办法,能让我免受此劫。还请您不吝赐教,书卿与母妃都会深感表哥厚恩。日后但凡君有所请,我等三人皆不敢推辞。”
她这番话一出口,就算是把价码亮了出来。不过,这个价码在沈归看来,无疑是他们母子三人,是在明晃晃的空手套白狼。
颜青鸿与自己虽然有些交情不假,但也只是自幼脾气相投,经常在一起鬼混而已。说的不客气些,最多算是酒肉之交而已。如今他们三人只凭一句空话,便要自己甘受驱使,为他们母子三人冲锋陷阵,未免有些过于天真了。
沈归这人可没有什么尊上之心,面对公主、皇子、贵妃三位地位尊崇之人的嘱托,也只是衡量这桩交易的价码而已。真可谓是锱铢必较,市侩的紧。
“沈某方才已经说过,在下区区一介草民,万万无法承担此等重托,还望包贵妃与奉阳公主能够体谅……”
推辞的话刚一出口,便逃似得离开了水榭。几个大步跨出,便来到了颜青鸿面前:
“我说你有点正经的行吗?这种事怎么好让她亲自前来?我跟她可怎么开的了口啊!”
颜青鸿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你怎么跟我说就怎么跟她说呗,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啊。何况我母妃也是这个意思,借书卿亲自前来,也好向你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
“怎么着?你在家中的地位已经低到这个地步了?连表达诚意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不是她自己的事吗?若不是母妃出宫不易,也打算亲自来求你了。”
说罢,颜青鸿从怀中掏出了一串骨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