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心头无奈了,方才看着脑子还挺好用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徐晃乃乐平守将,应当知晓一些内情。”
张绣大喜,道:“对对对,找徐公明一问,就什么都知道了。”说着,便跑下了城头。
李儒看着急匆匆的张绣,有心想说人家愿不愿意说还是个问题,但之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又看了看已经渐渐退去的曹军,李儒心底有了些推测,向守城的小校吩咐了几句,然后也下了城头。
“公明,你还在想什么?有什么就赶紧说啊?”
回到府上,李儒就听见张绣焦急的话语,虽然觉得有些无语,但是还是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一是担心徐晃不答,导致张绣颜面上过不去;二是不想因为自己让徐晃不想回答,毕竟当年他的名声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这从之前被俘之后,徐晃对他的态度还不及张绣就可以看出。
“张将军这真的是为难晃了,晃领兵至此,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哪里知道曹丞相布下了什么其他手段。”徐晃苦笑道。
“你……”
张绣气急,道:“公明,虽然就这样投靠明公可能让你心底过意不去,但是要是我们这一路真的因此被败,到时候你觉得明公真的会不在意?就算明公不在意,其他同僚呢?”
“再说了,城池被破,你这个‘被俘’的将军,到时候还会得到重用吗?以曹贼的尿性,会不会起疑心?”
徐晃面色一苦,但还是说道:“可是,张将军,晃本不过偏将,于相县(沛国国都)驻守,也只是在三月之前,才得命振威将军,领兵来此驻守,哪里能知晓有什么计谋。”
“你……”
不等张绣发怒,李儒推开门,走了进来,道:“将军何必发怒,儒思之,曹丞相欲要破城,除了强攻,就只剩下暗计。”
“强攻且不说,暗计不过三种。”
“第一呢,便是有密道入城,届时只需派遣足够的士兵入城,或偷取城门,或搅乱城内防守均可。但是我们人手众多,可以挨家挨户进行搜查,找寻密道。即便是找不到,也只需多加巡视,又于城门处严加防护,到时候哪怕有曹军入城,也不过是瓮中之鳖,随时可以灭杀。”
“第二呢,就是下毒,或者瘟疫之类,就像之前的徐州,还有不久之前的白马那般。这个问题也不大,乐平城池不大,城内百姓也不过数千户,不到三万人,平日里巡逻的士兵只要多加注意,再有做饭的时候,让军医多注意一二,应当无碍。”
“第三呢,就比较麻烦了,我们所能依仗的,便是城墙的便利,但若是城墙没了呢?”
“城墙没了?什么意思?”张绣愣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