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的坐在了主位上一脸痛楚的老爷子在老太君落位后摆手示意仪式开始当亲自主持婚礼的李家长子用极其高亢的声响宣布婚礼开始之际跪在两老面前的陈淑媛却抿着嘴角强忍着泪水的留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在主婚官喊这些词汇的同时微微蠕动着嘴角的陈淑媛用极为细微的声响喃喃自言自语道: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來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肖胜你还在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与以往单纯的婚礼不同当这一连串的礼仪全都做完后主婚官突然转声撕裂的喊道:
“家属答礼”这唯有在出殡的时候才有的礼节可如今却出现在了一场大喜的婚宴上缓缓摸过身的陈淑媛手捧着肖胜的照片此时的她早已泪流满面在她额头重重的撞击在地面的那一刹那不知在场的多少人流下了同情的泪光
白人送黑人老太君的侧脸落泪更为这场婚礼蒙上了一层凄凉而站在两老后列的肖珊早已泣不成声的趴在纳兰二爷的肩膀上标杆似得站在那里的纳兰二爷沒有任何表情变化可了解他的人亦能从他那泪眼朦胧的眼眸中嗅到那份早年丧子之痛
纳兰家远处一栋民房屋顶上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摘掉了戴在脸上的墨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而站在他身后的肖曼微微低下了头内心被这一切所感染
“姨我是不是太狠心了”沒有开口的肖曼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肖胜还存活于世的事实唯有那聊聊几人知晓包括十天前为他动手术的那些医护人员此时亦被彻底隔离在外直至肖胜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他们才有机会走在众人面前
“起风了中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