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妹/暴君变成我家猫

燕鸿眸色一暗,瞬间又想到了昨日成为猫,被妺妩睡觉时强按在身前,埋在其中的那般触感。

有些窒息燥热,却又柔软绵绵的不可思议。

猫爪的感受尚且如此,不知若是人的话?

燕鸿皱了皱眉,头痛地继续按了按额头。

只是做了一夜的猫,思绪居然就被带到如此偏颇的地步?

还好他今日恢复的早,不然可真是日日都是噩妺妩。

可是这女人可以直接上手,以猫蛋去威胁一只猫。

而他虽然是别人口中的暴虐之君,可却还是没法学着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用同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养妹。

燕鸿冷眼看着眼前自己名义上的妹妹给自己行了礼,又被自己叫过来,乖乖巧巧地坐到了榻前。

此刻,她那低下去的头和纤细的脖颈,竟还透露出几分可怜瑟缩的意味。

倒是完全看不出半分昨夜的嚣张气焰。

燕鸿以两指捏着她那精细小巧的下巴,将那一张美人脸往自己眼前靠了靠。

此时,男子的手勾着那美人的下巴向前,美人便只能随着帝王那完全不容拒绝地动作缓缓伏下身去。

就在即将相触的时候,妺妩才伸出了纤纤手指,顶着上方那莫大的压力,撑着床榻上的绸缎,极力地避开以身相贴。

“皇、长兄?”

美人的声音之中带着几丝求饶,也不经意就带起了几分媚音。

燕鸿手指往上,迫着她仰头,便对上了一双含着春水般,盈盈而又勾人的桃花眼。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昨日做了些什么,燕鸿此时还真要有些被她这可怜娇弱的美人皮囊骗了去。

他伸手,强硬地将那勉强撑着身的手抬起,放在手中,如她昨日捏着猫耳朵一样把玩着。

不紧不慢地捏了几下,便看着眼前这装的楚楚可怜的美人,再也忍不住那堪堪撑着的身子,软倒在了他的身前,再也无力起身。

燕鸿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掐着她的下巴威胁般说道:

“长兄?我可是记得你的那位大皇兄因为密谋造反,被朕一箭射穿了脑袋。

二皇兄,当年诬陷朕造反,被朕当场诛杀,三皇兄贪赃枉法污蔑忠良,被朕流放后熬不住死了。

你觉得,你昨日里给我下毒,今日一句皇兄,朕便能饶了你?”

这话说完后,在屋外站着暗搓搓吃瓜的李统领都忍不住心中抖了一下。

而眼前的女子听了燕鸿这威胁的话,却仿若无辜地眨了眨那双盈盈美目,开口问道:

“他们对皇兄不好,皇兄该杀便杀。

可是妹妹之心一片赤诚向着兄长呢,昨日哪里有给您下毒?”

说到此处,那双莹莹美目还朝边上的兰花撇了撇:

“明明就是妹妹好心,想要以毒攻毒,帮皇兄抢救您要养死的兰花呀。”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让屋外的李统领都为之拍案叫绝。

以毒攻毒啊。

这不就是说自家陛下有毒,所以养什么死什么吗?

婉公主昨日里是被那自己那毒茶毒坏脑子吗?

敢当着对自家亲人如冬天般残酷的自家陛下说出这话,坟头草明天恐怕就得有一米高了哦。

燕鸿听了妺妩这话,便又想到了这个女人昨日说他是天煞孤星。

要不是昨日看在她最后好心给猫上药,现在的她恐怕早就被自己打下大牢,哪里还有命在这里跟他鬼扯。

“所以,你是说朕是天煞孤星?”

妺妩觉得这狗男人颇记仇,也太小心眼了点。

不就是威胁割了猫蛋吗?置于这么小题大做?

然而她作为这么善良的小仙女,当然要以德报怨,怎么能说这种扎心的大实话呢。

于是妺妩眨了眨眼,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当然不是,妹妹的意思是,比起皇兄,妹妹是个六星福照之人。

身边花鸟鱼虫养什么都能活得好好的。”

她可没说假话哦。

看看她原先养过的那些橘猫白猫,还有上个世界的大白鹅。

不仅好的活蹦乱跳,而且胖的能下锅呢。

燕鸿确定自己的的确确从她这无辜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嘲笑。

他看着眼前这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确信这个养妹是真的不怕他。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继续以毒攻毒,朕的兰花要是活不了,就拿你试问!”

由于此刻两人贴的近了些,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于是屋外的小李统领伸长了脖子也没听清。

正好奇地等了一阵,李统领便看着屋子的窗户被人从内打开。

而此刻的婉公主,正拿着那明显紫黑色不知添了什么毒药的水,往那一盆盆即将要被陛下弄死的兰花里浇。

李统领手里的剑都差点被他惊掉了。

回忆起陛下的雷霆手段,自家陛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然而更让人意外的是,被那毒水浇过的即将枯萎的兰花,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连那花瓣都在阳光下舒展了些。

就连即将枯萎的仙人掌被浇了几滴毒水,居然都焕发出了几抹绿色。

所以,还真的是他家陛下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