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幼蓉!你快给梅梅和国公夫人道歉!”
妺妩吃瓜吃得正香,竟没想到这瓜竟然还能砸回自己头上。
于是她便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永安侯。
这个人不应该叫汪莎,倒是应该叫汪傻。
自己都被一妻一妾双双绿了,还想着不要和人打起来?
还是个傻绿傻绿的玩意儿。
汪沙当然还没有意识到他绿的深切,一心只想着要保住他自家爱妾的名声。
虽然黎国公的确声名显赫,可黎国公这颗大树早已倒下,空有个封号又能有什么用?
因此,妺妩远远不如宁梅梅能给他的助力多。
妺妩一眼便看穿了汪沙心底的诸多小心思,勾着唇冷笑,却也不点破。
还不待妺妩说话,眼前却传来了宁梅梅抽泣声:
“都怪我,我也不知姐姐屋里竟有人,竟这样就闯了进来。侯爷,您别怪姐姐。”
666此刻咔嚓一口咬了虾条,然后气呼呼地把剩下一半虾条当旗子一般高高举起。
它挥舞着短胖小手,让宿主不要大意向前冲鸭。
争取把这一对狗男女打的汪汪直叫!
然妺妩看了看这个深思熟虑后鼓动她的小傻叽,心里好笑。
她手中帕子一抬,那好看的桃花眼顿时带了雾气,然后美人便盈盈弱弱地哭了起来。
擦了一把狐狸眼泪,妺妩挑衅地看着那个在同样哭着的宁梅梅。
这把那正在哭泣的宁梅梅气的一顿,差点都要哭不下去了。
妺妩则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以为她会气恼地当众打自己妾室?
当她是举着虾条的制仗统啊?
明明哭一哭就能解决问题的事,干嘛非得要死要活崩人设。
既然原主是那远近闻名的清高才女,又怎么能干出打人这种不仙女的事情呢?
自然是走白莲的路,把白莲逼上绝路。
何况,白莲做的好不好,也是对比着才能看出来效果来的,不是吗?
高门贵女哭的梨花带雨,情真意切。
仿佛是那春日三月的桃花,被春雨打过一般蘸着露水,惹人无比怜爱疼惜。
这就衬的那脸肿的宁梅梅干嚎的有些像是在杀猪。
两相对比之下,当时在场的人就都觉得那鼻子都红了的宁梅梅丑的不能看。
本来宁梅梅哭的时候,男。女眷们还都有些恻隐。
然而等妺妩一哭,所有人都觉得妺妩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那些男人看着那娇弱的绝色美人受到委屈,更是恨不得能绿汪沙一把,把人捧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顺便还都觉得这汪沙大概是眼睛瘸了。
而此时那眼前的绝色美人,更是柔的像那雨中睡莲一样。
此时竟然还为着那不宠爱自己的夫君找着后路,便更让他们想绿一绿汪沙了。
只听那美人此刻说道:
“这怎么能怪侯爷呢?这一切都怪妾,要不是妾房间进了贼人,又怎么会让宁梅梅恰巧闯进房间,被贼人玷污了呢?
都怪妾,沙大人,您不如现在就休了妾身吧。”
妺妩这么一说,让那即将说全“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侯爷您休了我吧”的宁梅梅,恨恨地把话咽了回去。
眼睛都哭肿了的宁梅梅,此刻也再也憋不出眼泪来了,只能干瞪着妺妩,眼睛好像是金鱼一样丑的吓人。
汪沙此刻则一个头两个大。
总觉得妺妩突然改掉原本“侯爷”的称呼叫他沙大人十分奇怪,可汪沙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宁梅梅哭时候,他还怜惜不已,可现在两个人一起哭,他也顾不得怜惜谁了,只知道绝不能因这件事连累自己。
妺妩的姐姐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女将军,要是真的闹到休妻——
只怕那个悍妇找上门来不好收场。
顶着一头妻子给他的真绿帽,却还在纠结爱妾这个假绿帽不要闹大的汪沙,此刻只能选择得罪纪国公府。
汪沙便开始说这个小公爷不检点,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缺管教。
纪国公夫人一听,立刻就不干了。
她本来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宠的和眼珠似的,和汪莎宁梅梅当场就撕了起来。
上一世对原主骂过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这次全都问候了宁梅梅和汪沙的祖宗十八代。
王莎虽说是一个男人,可是要论起吵架来,怎么能比得过那市井泼妇。
往往是还话没有说出口,便被那纪夫人给糊了回去。
而宁梅梅此时也气的肺都要炸了。
可又因为自己一直装柔弱,此时也不能毫无形象的骂回去,便只能被骂的和汪沙这孙子一样傻眼。
妺妩看着那两边狗咬狗。
她滋滋有味地在兜里顺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装着的一兜松子已然扔到了身后的桌子下,这才有些可惜地砸砸嘴。
她正觉得有些无趣,结果就被那泼妇迁怒上了:
“还有你,一定是你带坏了我们家我家宝贝儿子!他在你房内,此事定与你脱不了关系!
娶妻就应该娶德,妻子都一副狐狸精长相,看着就不是好东西,汪沙你不看好了,还让人跑出来勾人!”
666也是被这强盗逻辑叹服。
就像家里的熊孩子,把别人的车砸了玻璃,家长还要指责别人为什么要把车停到他孩子能看见的地方。
这国公夫人长得丑成这样,怕不是她这土肥圆自己嫉妒吧?
666好气好气好气,生生把自己炸成了一个河豚。
它看着宿主那仍旧红着眼眶,显得无比柔弱而楚楚可怜。
666觉得宿主就应该崩人设,上前狠狠揍他们一顿。
现在可到好,只能会这陈年老气。
然此时低着头分外惹人怜爱的妺妩,却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
打他们一顿又能如何?
对于这种记吃不记打的人来说,武力的威胁,远远比不上权势的打压。
让他们再无法穿上华衣,再无法以权势压人,才是最好的打击。
其他人听着纪夫人这话也深觉不妥,然而他们此时无法畏惧于这纪夫人的彪悍而不敢开口。
可是他们一个个却都忍不住离着这人远了些,以后也要告诫自家家人,千万别同这一家疯子来往。
纪夫人仍然不解气,看着自家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儿子,上前便想要推桑那明显不敌她的柔弱女子。
翠竹上前阻止,却被人推到了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就要被欺负,着急地都要哭了出来。
而就在此时,纪国公夫人伸出去的手却一把被太子容霁握住了。
“纪国公在这皇宫中,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众人顺着那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向上看,立马便纷纷跪倒在地低下头去。
“殿下,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这永安候之妻昨日教唆勾引我儿,我实在气不过,定要替我儿讨回来。”
容霁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走到妺妩面前。
他将跪着的妺妩扶起,顺手还摩挲了下妺妩那纤细白皙的手腕内侧。
满意的感受到那肌肤的柔软,容霁这才让其他人都免礼平身。
容霁看着那眼前美人顿时瞪着湿漉漉的眼眸,惊慌失措如同小鹿一般,迅速地把手伸回袖内,却只能咬着唇瑟瑟不安。
他心里带着几分兴味,却正着神色回身对国公夫人说道:
“哦,你这话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