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那丝绸放在手中把弄,便能感受到身前美人更加瑟缩地厉害。
此时,容霁愈发地抵挡不住心底的妄念。
他想看这小雀儿颤抖绝望着,最终只能被他折断翅膀关在牢笼中,和他一起沉沦在黑暗的深渊里。
也不知那娇娇的啼叫声又该有多么动听美妙?
正这般想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扣门的声音。
原是太子殿下的亲卫们到了,领头人在门前询问道:
“殿下,是属下失职!竟然让区区一个宫女拿了掺了媚。药的汤。
尸首已经处理,您是否需要属下替您搜查,看看房中是否还有其余药物?”
房门并没有锁住,犹自留着一条缝隙。
透过那被风拂起的帷幔,便可以看到窗外侍卫们的身影。
就在此时,落在妺妩肩上的大掌突然带上几分力道,将人往身边靠拢。
耳畔也被人抿住,看着那美人轻微瑟缩,容霁这才这才心情颇好,压低声音玩味地问道:
“你说,孤不该不该让他进来呢?
不如我们来做着游戏。清白还是名声,不如就由你来选。”
此时,夜风透过门缝将屋内的帷幔吹起,眼前再无一丝遮挡。
只要此刻有人推门,便可以看到太子此时将那臣下的娇柔妻子揽在怀中,亲密的越矩。
而妺妩此时的衣裙更是全部湿。透,那般细弱的腰肢和玲珑起伏都显露无余,又如何能让侍卫们看了去。
纤细脆弱如同鹤鸟般的脖颈终于弯折。
美人低头而下,含着水雾的桃花眼绝望闭了起来,一滴泪珠滚落在面颊之上,屈从地跪在容霁身前说道:
“只愿太子保住妾和国公府的名声。”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容霁这才将人挥退,将那跪坐着的娇小美人彻底遮住他那穿大的袖摆之下。
容霁伸手,轻轻拂过那带着露水般的面庞,看着美人如同湖面无处可依的睡莲一般沉沦漂浮。
容霁温雅的声音之中带上了一份沙。哑,开口问道:
“真是没想到昔日里,京城之中一贯声明清誉都极好的国公府才女,竟也会选择放弃自己的清白而保住名声。
此时的你,一定很恨孤吧?”
容霁此时并不惊诧余她会做出如此选择。
不过,就算她此时恨他,自己也不会放手让她离去。
美人因那药力软倒,伏在他身前,纤细的十指紧紧攥着那纹着金丝竹的袖摆。
黑色的袖摆上,显衬得那手指白皙如玉。
而被迫制在掌中的美人却轻轻摇了摇头,如百灵般的婉转,声音再次轻声响起:
“逼我跳入池塘的不是您,想要害我清白的不是您。
是殿下救了妾,挽救了妾和国公府的名声。殿下不过是与妾做交易而已。
何况妾又哪有殿下说的那么好,如果妾真的如同那赞颂的美誉,此刻就应当自尽才能两全。
可妾却不愿死,也不敢死。
所以妾又有什么资格恨殿下呢?”
容霁看成了美人面色带着娇艳,被药浸透的她再无一丝力气,只能软软倒在他肩上。
可是她到了如此地步被人拿捏在手,却依然如此通透。
不争不怨,也不怒不哀。
仿佛就像那佛前坐下开着的睡莲,静静绽放着,从不需要谄媚他人,也无需刻意向旁人展示那绝色的姿容。
这让容霁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欣赏。
一开始只是稍微觉得这小雀鸟有些有趣,可现在却愈发的觉得爱不释手了。
月色隐藏在云雾中,室内的烛火燃尽,只剩一片漆黑。
荷叶池中不知怎的起了风了,睡莲染上了滴滴露珠,顺着那莲花叶片又一滴滴垂落了下去,颤颤巍巍惹人心凉。
带到天光将明、水声渐渐响起时,美人睁着迷茫的眼睛,在浴池中想要起身却又被人压了下去。
美人在侧香气勾人,可是即便如此,容霁的忍耐力却极为强大。
在这般情形之下,却并没有真的夺取她的清白。
妺妩攥着那垂落在手边的黑色袖摆,再次被一件件穿回昨日夜间干好的衣服上。
她似乎惊讶不解,看着容霁低声问道:
“殿下?”
容霁抿着唇,声音之间带着些沙。哑,眼中透出那隐隐压抑着的亮光,
仿佛是猛兽在扑食猎物之前正在隐忍蛰伏一般:
“你昨日中了药,在神志沉迷之间与我献祭,又怎么比得上清醒地献祭呢?”
在下了药之后那身与心剥离的昏沉,又哪里比得上清醒着让那含苞欲放的睡莲盛开的滋味呢。
妺妩明显听懂了他的意思,身形皆是一颤。
好似为太子此时展现出来的,那极强的忍耐与掌控力而感到恐惧。
似乎是被一只喜欢追逐玩弄猎物的野兽盯上,那野兽却喜欢一次次将追到的小兽放走,然后再捉到爪下玩弄。
直到那小兽彻底哀鸣臣服。
666此刻在神识之中,看着宿主被人翻来弄去的欺负,气的连虾条都吃不下去了。
它直接控制不住自己,抹着眼泪化身成了个嘤嘤怪。
病态渣男!
什么君子如玉,这简直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魔鬼!
妺妩看着神识之中到处乱蹦的666,倒是觉得它是一个披着统皮的某哈狗。
人生在世,又有谁能外表和内里始终如一呢。
她不也喜欢用娇弱的皮囊掩藏自己的内心吗?
能够让所有人都发觉不了那内里,只能说明此人心性之强大,手段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