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所喜好的。
666听完妺妩‘好心’的解释,此时整个统已经崩了。
而妺妩在火山边□□的话语,终于彻底让章晟丧失了最后的一丝防线。
顾不得外面还有两个大活人在旁听,隔着那外间的屏风和帷幔,重刀就被他扔到了一边。
随即,腰封也被扔到了那屏风上。
章晟本来已拿手团了一团帕子,想要用此来封妻子的口。可他突然看到了屏风后的人影,便直接扔掉了帕子。
妺妩仰着头,那如海藻般湿润的头发散在全身如凝脂的肌肤上。她半靠着想要咬唇,却被章晟捏着下巴被迫张口。
细碎的声音弥漫在屋内,娇弱地仿佛初生的黄鹂一般婉转而低微。
此时外屋之中,被捆着的两人正动弹不得。
一开始,他们听着那突然传来的刀锋划过帷幔的声音时,还吓了一跳。
可是没过了一会,却突然听着那声音从屋内传来。
太子和章立轩都是久经风月的人,又岂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然而就算他们平日里不务正业玩各种,却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被绑着,还被迫听墙角。
俩老王一边貌似不情不愿地被迫听着,一边却都心跳加剧,猜测着那房间里可能发生的事情。
屋内烛火昏暗,人影隐隐绰绰,隔着屏风和外间根本看不清楚。
可是此时什么也干不了的两个人,只能一边忍受着干听却吃不着的痛苦,一边还想要朝这边窥视。
而还没等他们瞧出什么不同了,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像竟听到了链子细琐响起的声音。
章晟他居然,居然这般对待自己心中可心的美人!
此刻,两人皆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都齐齐震惊的瞪着眼睛,面上唾骂痛恨,可心中却又实在羡慕的紧。
外屋与外内屋如同冰huo两重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屋外的雨下的越发的细密,不久前才结的桃花苞淋上了雨露,在风雨之中里显得那般摇摇欲坠,而又凄切动人。
屋内如狂风骤雨落下,却依旧是暖意融融。
章晟浑身都被打湿了。
而妺妩那白如玉般的肌肤,此时如同艳丽的牡丹一般,脸颊带着慵懒的媚色,显得分外地勾人。
而此时的外间,二位老王没有炭火,又湿又冷,冻得全身上下直发抖。
而他们心中却也经受着冰huo两重天,既害怕焦躁,又听着屋内的声音,忍不住身体的感觉。
纷纷想象着若是自己此刻在屋内,领略那海棠娇色该有多好。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天色从浓黑转到了黎明,无论外面那两人刚刚再如何兴奋地自我展翅,此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展不了翅了。
两人现在已经听得有些麻木。
屋内究竟还有没有完?
章晟他还是人吗?怎么能够这么...久?
是吃了什么大补药吗?推荐给他们试试?
不知又等了多久,直到外面的风雨声渐渐住了,屋内的声音也才逐渐停歇。
两个老王此时听墙角听到麻木,终于开始研究怎么自我脱困。
此时的两人知道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得齐心合力才能逃脱。既然被反绑在柱子上,于是便打算互相为对方解锁。
此时,屋内的章晟则顾不了外面的悉索声音。
他躺在榻上,妺妩枕在他腿上的,乌黑秀发铺在他身上。而章晟正按着妺妩那纤细的手腕,一下下地数着她的心跳。
昨晚最恨的时候,恨不得让她在他怀中死去。
等他杀了外面那两个,再陪她一起去。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觊觎她,她所属的,只有自己一人。
然而一夜之后,看着妺妩此时那细弱的手腕戴着链子,眼睫挂着雾水,如同那脆弱的蝶翅一般轻轻颤抖,他却又不舍了。
他欲摘花,却又为那娇花起了怜惜,即使再恨再怒,也不忍下手。
狂风巨浪过去,妺妩此时全身骨头都su软了一般窝在他的怀里。
她手上仍然系着那金色的圆环,再也没有起身的力气。便只能用还带着几分颤抖的手抚过章晟那坚毅的脸庞轮廓,娇柔说道:
“夫君,我不是阻止你杀人,只是你杀了他们不好向陛下交代。”
话还没说完,二人突然听着外面一声响动,像是有人破窗而出。
章晟披着外衣,提着刀就朝外走去。
等到他出了外间,就只看到此时瞪眼张嘴、似乎分外不可置信的章立轩。
还有那窗外的太子跌了一跤,摔的满身是泥,那狼狈逃窜的背影。
章立轩此时已经目瞪口呆——
说好的解开一起逃呢?
结果他全心全意替太子解了,正等着太子解开他,结果太子却立刻飞速、就像火炮一般地逃了出去。
身为太子,居然言而无信到如此地步!
简直无耻!
此时刚被从小黑屋中解锁出来,正在嘤嘤嘤表示不满的666,一边心中万分紧张,但一边看着屋外那章立轩分外滑稽的表情,笑的打了个嗝——
老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章晟见太子跑了却也不追,他提着刀,竟然还笑了笑。
这笑让章立轩更加心惊胆战。
果不其然,他听着章晟那带着些暗哑却依旧冷厉的声音:
“既然他跑了,那就拿你开刀吧。”
听到这话的章立轩,只觉得寒毛倒竖颈部发凉,脑子全然处在一片空白之中。
等等,正常人的操作,难道不应该是先去追那个跑走的太子吗?
为什么追也不追,就不怕太子出去后派人来捉拿他治罪吗?
太子无耻,章晟有病。
章立轩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吓得不好了。
此时,绝望之中的章立轩只听着美人在后屋说道:
“夫君,他好歹也是你的亲嫡亲弟弟。你若是杀了他,哪怕侯府能交代过去,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闭着眼睛嗷嗷待宰的章立轩这才睁开了一条眼缝,心下松了一口气。
果然,美人心中还有他,不然又怎会为他求情?
再说美人自然万分心善,又怎么见得他血溅当场呢?
此刻,屋内传来一阵锁链声响的声音。
定是佳人在为了他挣扎不安。
一时想着那绝色,章立轩如同踩着云头一般忘记了此刻危机,心头还有些美滋滋地想着。
然后那“万分心善”的声音,便再次从屋内传了来:
“只是要这么放过他,夫君就太委屈了。不如让他做太监吧。
这样省得他整日里想着妾,也省得夫君生气,夫君觉得如何?”
“不、不、不行!”
章立轩听着这“柔弱又善良”的声音已是万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