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章晟终于以有正事为借口,趁机将这狐狸精轰了出去。
隔了半日,终于再次将自己温温、软、、软的小妻子搂入怀中的章晟,这才满足的喟叹一声。
夹了几片牡蛎海参,放到鲍鱼粥里,章晟吹的凉了些,然后一勺勺喂妺妩吃饭。
妺妩看着这个粥的内容,瞥了这个意图分外明显的男人一眼。
不管是什么,章晟总是喜欢将她喂的饱饱的,直到吃撑才肯罢休。
美人眼尾上挑,这般嗔怪目光,都仿若含着情丝,勾搭章晟心底越发的痒了。
章晟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嗅着那香迷欲醉的莲花香气,心思便又开始有些浮动。
不过趁着此时二人衣衫还算整齐,章晟赶忙先把正事先跟她说了:
“我现在每日都要去军营里,京郊的军营离得远,一来一回几个时辰,你一个人在家独守空闺甚是寂寞。
不如我早早讨个清闲职位,和你搬出去住,也好日日陪着你。”
章晟自认为一番话说的比那语柔更加动听,妺妩却丝毫没有感动,反而不在意地柔声软语:
“没有关系呀夫君,你忙你的便好。我有语柔陪着,今天她教了些好些调制好看胭脂的方法,妾过得很开心呢。”
章晟越发不喜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狐狸精。
他一把将人抱起扔到榻上,重重捏了一下妺妩面颊,直到听到一声娇、、呼,章晟这才暴露了本性,终于吐露了心声:
“那可不行,总之,我会尽快选好宅子,咱们就搬出去住。等我清闲了,便能日日夜夜都陪着你。”
今日我路过薛辉府邸,他硬是给我好些避火图。等到日后住进府中,我们便日日研究图谱,也好多实践。”
说到此处,章晟越发来了兴致,果然,这样的日子才算有奔头啊。
生活的奔头就是研究避火图吗?
妺妩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章晟看着妺妩被他说的眼中雾气弥漫,灯下那瓷白肌肤都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他心念一动,便拿起了床头下藏着的图谱。
美人榻上风情楚楚,章晟不禁有些后悔,没有从薛辉那里多抢几份珍藏图谱。
然而,什么念头都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便又被分外没有眼色的人打扰了。
小厮通报,侯爷和侯夫人,以及二房都等着妺妩商议宅院之事。
再一次被人截断,章晟狠狠拍了一下床榻,然后愤愤地给那雪肤做成了些印记,这才将妺妩松散的腰封理好。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全府上下都想抢占自家妻子。
原先没成家之时,这侯府中没人会来招惹他。再说分家也会招惹麻烦,所以便懒得理他们。可自打他成家之后,一切便都变得不同了。
他已说了多少次,让他们勿要插手他的事情,可是叶氏却还是总来找自家妻子的麻烦。
章晟此时更加坚定了要立马解决手头之事,早日分家,搬出府上。
此时正厅之中,已经有些苍老之态的永候,正摆出威严之相坐在椅上,等着大房来见。
叶氏一边给他斟茶,一边絮絮叨叨地已经说了不少:
“侯爷,若是一会儿他们不同意,还指着您好好管管大房。”
秋雪晴也在一旁迎合说道:
“是呀,姐姐一向心高气傲,就怕她待会听到这消息会不满呢。”
“我妻子当日可还没有认你这样的妹妹,难道你转头就忘了吗?”
还没有跨进正厅大门,章晟便立刻带着威严的口吻反驳秋雪晴。
妺妩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章晟便都先替她说了。
倒是省得妺妩许多事情。
时下,男人一般都不会掺和女眷这些家长里短的碎嘴,章晟却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插手这些女眷的争斗有何不妥。
有人欺负自家小妻子,不替他反击回去,难道还要让自己妻子伤心不成?
秋雪晴听了这话立刻红了眼眶,好似被欺负了一般显得分外委屈。
章立轩因为秋雪晴怀着儿子,倒是不像过去那般贪婪肆意的盯着妺妩看,可底下去的眼睛却总是刻意往妺妩这边瞟。
秋雪晴暗中扯了扯章立轩的袖子,他才回过神来,心中既觉得有些麻烦,但又不得不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只能不情不愿地替她出这口气: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都是一家人,何况雪晴还怀着孕呢。”
“好了!”
永候放下茶盏,阻止了兄弟俩争吵。然后接着说:
“这次叫你们来,主要是你们二人都成家了,你们母亲年纪也大了,这府中中馈总得找人交接,慢慢熟悉做起来。
凝雁身子不好,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交给二房为好,你们可有异议?”
说完这话,一家人都若有若无、又遮遮掩掩地看向妺妩,生怕她不同意。
妺妩看着他们这般眼神,便又想起了上一世。
秋雪晴为了从原主手中抢走中馈,让京外佃户假装饿死,被别人抬到侯府前,说她克扣下人银钱,故意坏她名声。
妺妩心中叹息一声,她活了这千年百载,却实在是不明白,人类所活不过短短数十年。
春花秋月,名山大川,尚且都不够看,为何总会有些人为了这些蝇头小利,活的如此之可怜?
为了几分绵薄财产打得头破血流,甚至为财而亡。
真是可怜又可悲。
秋雪晴一头热,只想管理着中馈,却也不想想她所好的,别人还未必想管呢。
妺妩只觉得她们实在想的太多,怪不得一个两个的年纪不大,便显出了几分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