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叫宿主扔掉这簪子了,没想到宿主居然这般作死。
这下铁定药丸!
叶渊一手拾起簪子,一手紧紧捏着女子纤细白皙的一双手腕。
他视线落在妺妩这双手上,女子的手细若初生竹笋,剔透而完美。
没有一丝薄茧,并不是习武之人的手。
而她被紧紧捏住的细弱手腕,更加证明了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刺杀之人。
叶渊唇角勾起一丝讽刺说道:
“就凭你,也想要刺杀朕?难道不知道朕曾率军踏破九夷吗?”
妺妩似是被捏痛,她蹙起了好看的黛眉,却依旧痴痴地用眼神描绘着帝王坚毅的脸庞轮廓。
半晌后,她终是绝望般哀婉地闭上双眼说道:
“陛下不必担心,妾死前,能够报答陛下大恩已经感激万分。
妾自会自尽于陛下面前,绝不会让陛下沾上半分污名。”
叶渊冷笑一声,等着看她还有何花样,于是便将计就计地放开了她的手腕,刻意背过身去。
空气中传来一声裂帛声音,叶渊这才惊觉转身,赶忙加以阻止。
霎时间,女子胸口处已经是血流如注,还好他及时出手。索性只是刺破了肌肤,并没有动到心脉。
叶渊拿起一旁的帕子,就着金疮药敷在女子伤口上。
决绝之举,不似作假。
可若是她没有说谎,自己为何对她说的恩情毫无印象?
想到此处,他便开口问道:
“你刚刚所说,究竟为何?”
金疮药蛰的伤口生疼,可妺妩却好似未觉一般,只是满含情意地凝视着男子脸庞,这才开口说道:
“妾自然知道陛下曾经征战九夷。当年,我父任黎州太守,妾被夷族人设计捉住,险些被辱。若不是当年殿下踏平夷族,妾又怎能活到今日?
陛下大恩,妾无以为报。妾昨夜被人灌下药送到陛下榻上,妾本该立刻自尽。可妾贪恋陛下眷顾,想着相许之后再赴死。
只是,只是...”
妺妩说道此处,却突然咬唇顿住,白玉般无暇的面颊上突然染上了几分绯色。而后她突然低下头去,咬着唇怯声说道:
“只是妾还没来得及自尽,中间就晕了过去...”
女子的声音几不可闻,可在这偌大安静的大殿中,却清晰地传到了男子耳中。
此时,叶渊按压着妺妩伤口,二人离得极近。
他听着那婉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闻着那惑人的香气,看着瓷肌上的印记,不禁有些心旌神摇。
眼前少女这般绝色,可是他昨夜却毫无印象,没有回忆起半分滋味,真是可惜。
不过好在来日方长。
叶渊沉吟片刻后,勾起她乌黑的发梢凑近嗅了嗅说:
“放心,朕日后会让敬事房的人多送些海参鲍鱼给你,定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晕过去。”
说完此话,叶渊并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海棠娇羞,眼前的女子睁大眼睛看他,似是懵懵懂懂。
叶渊看着她如此无辜的神色,无奈叹息一声。
这般介于少女与少妇之间的天真妩媚,最是诱惑人心。只可惜这绝色的女子,竟然被他人采撷。
不过日后,他自会让她独属于自己一人。再也想不起来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
叶渊一手压着妺妩的伤口,另一手怜惜地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袍,才揽着她说道:
“朕已然查明,是瞿振陷害你父亲后,要挟强迫你嫁给他。他如今罪行累累,朕会将他斩首示众。
而你只要安心待在皇宫之内,全心都想着如何服侍好朕就是。”
说到最后一句,叶渊重重咬了一下她的耳尖。
果不其然,美人被他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咬着唇迅速低下头去,就连耳尖都带上了烟霞般的绯色。
这般美景,仿若三月桃花落在洁白雪面,等人怜爱采撷。
听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妺妩早已羞、、涩不已,可她迫着自己没有躲避。任由他作乱。
她伸手,用那带着颤抖的纤细指尖轻轻抚上男子的面庞。
只是这般大胆又羞涩的蜻蜓点水,却有如在寒冰上猛然点起了熊熊烈火,既煎熬却又猛烈灼,热。
此时此刻,叶渊才终于明白,何为从此君王不早朝。
有此美色,人间奈何。
他做了这么多年明君,不过是因为除了征战之外,并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致罢了。
如今美人娇怯,他又爱的紧。便想着罢朝几日,好好采撷一番这桃花风情才好。
可就在他意动之时,妺妩却抬手di住他身前,摇头拒绝道:
“陛下,臣妾不能做您的人。”
叶渊眼睛一眯,面上发冷。这般欲拒还迎,后宅女子争宠用的手段,他也并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