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珊慌忙走到另一边,离赵煜礼远了些。
长贵没想到自己来得这么不巧,竟然看到三爷调戏良家妇女的场面,又无声退了出去。
赵煜礼轻咳一声,长贵从槅门后出来,回道,“针线房说拿到数据,还需要半个时辰。”
“数据量好了。”白珊强作镇定,把手中记录的纸张递过去。
“我现在就去交给针线房。”长贵快步出了书房。
“今日晚了,你便先回,明日过来。”
不能将人逼得太紧,今日已经失算了一回,赵煜礼爽快地放了人。
“大丫。”白珊低着头不去看赵煜礼,“回去了。”
“哦……”大丫新得了玩具,有些恋恋不舍。
赵煜礼哄道,“明日让你娘早点带你来玩。”
大丫立刻高兴起来。
赵煜礼这话不是说说的,次日用过早膳,长贵便来请人了。
明明只需要一个跑腿的传话,偏偏长贵亲自来请。院内早有风言传起,只是被赵煜礼压下来,这才没有传到白珊耳中。
午膳又是跟赵煜礼一起用的,不一会,大丫去后面睡了,书房内只余白珊和赵煜礼两人。
书页徐徐翻动,白珊安静坐在矮凳上穿针引线。
赵煜礼抬头,见到的便是女人安静柔婉的侧脸。
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隐隐透出一分专注,嘴角只是平缓地舒展,整个人却像是被渡上一层温柔的光。
安静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填充至两人的空间,赵煜礼的呼吸似乎都随之舒缓许多,心明澄澈。
与面对他时,判若两人。
“白珊。”
白珊惊讶地抬起头。
“过来。”赵煜礼淡笑道。
踌躇片刻,白珊放下手中的物品,起身走到案前。
“再过来些。”赵煜礼站起来,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白珊没有走过去,只是靠书案更近了些。
“会写字吗?”
白珊摇头。
“我教你识字如何?”赵煜礼将自己看的账册放在一边,铺上宣纸。
白珊神情不安,“小妇不需要识什么字。”
“我宅子里的人,怎么能不识字?”赵煜礼故意沉下脸。
“可……”不识字的不止她一个。
赵煜礼却不听她继续说下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带到自己身侧。
他握住她手腕的力气不大,牵引的力道却十分有力。白珊一下被带过去,正要抽手,赵煜礼先放开了手。
他让开位置,取过一边放置的笔,塞入白珊手中。
白珊愣愣握住笔,不知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