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朋友从微末时崛起,到坐在你对面,你都不知道他的深浅,这种感觉对杜月笙来说既新鲜其实也不例外。
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崛起的啊。
沈炼辰在想:“一二八打到这里,我已经该为后续做准备了,为配合王亚樵的行事,我该发动军统对张东珍领导的梅机关做些动
作才对。”
只是如何做呢。
如今的沈炼辰当然不会以身做饵,他肯手下都不让,对方也不会信。
丁默屯李士群的关系现在不能动,为区区一个张东珍将他们现在就曝光那叫无度。
思来想去,张啸林也不能动。
这年头的张啸林虽然不显,但已是日方的嫡系。
上海没有沦陷之前他没什么用,上海沦陷后守着张啸林围着他的交际圈点名就能直接将沪上的汉奸掌握个不离十。
所以那等臭肉现在杀不得。
沈炼辰最终问杜月笙:“义勇队里能做硬事的有多少?”
“你指的死士?”
“嗯,必死不回的。”
“我心里只有五个,其实有十个,包括马祥生等但是不值当。”杜月笙如实道。
沈炼辰理解,说:“三个就足够,必须要斩断和他们的所有联系,另外要确保他们不会学战国的秦舞阳,平时硬朗真正遇到事却
怂。你确定后派他们潜入日租界,依次动手。”
“怎么个依次法?”
“先用一人刺杀日方商家的重头人物,无论成于不成,在日方戒备时第二三人直接攻击日军警机构,哪怕是路上行进的军车都行
。务必声势要大,另外要营造出前赴后继的场面。吸引梅机关的注意。”
“好。”杜月笙一听就懂了,所以他说:“这样他们会上当吗?”
“他们想不到的。”沈炼辰和他都没说自己和王亚樵的商议。
杜月笙也明智的不问。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
冬日的天黑的早的很,六点时不点灯就伸手不见五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