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女疯子,他想了想,本着日行一善的心理,接过耳环,还是招手让她上了车。
等到夜婴宁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的时候,夜昀的状况依旧是不容乐观。
“医生说,有中风的征兆,幸好送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儿,你爸后半辈子就要躺在宠上过了……”
冯萱两眼肿得像是桃子,坐在走廊的座椅上喃喃自语。
这些年来,她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夜昀这个人,虽然平时稍显严肃刻板了一些,但是对于妻女却是极好的,很有男人的担当。两人在二十几岁结婚,如今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唯一的女儿夜婴宁已经结婚成家,这一年,老两口愈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老来是伴”,连每天时不时的斗斗嘴都成了生活中的乐趣。
一想到丈夫将来有可能一病不起,冯萱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妈,一定不会的,爸还不到六十岁,一定不会有事的……”
夜婴宁紧紧地抱着冯萱的肩膀,低声劝慰着,可她连自己说的话都不敢相信。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医生走出来,让她们去办理住院手续。
情况特殊,夜婴宁只好给stephy打电话,请她赶来帮忙。最重要的是,让她帮自己带来一套方便行动的衣服和鞋子,她总不能光着脚,穿着晚礼服在医院的各个楼层跑来跑去。
好在,接到电话以后,stephy很快赶了过来,忙前忙后,终于协助夜婴宁母女,办好了夜昀的住院手续。
“妈,你回家洗个澡,吃点东西再来,顺便帮爸拿些换洗衣服。等稍后再来换我,我撑得住。”
见冯萱面露疲色,夜婴宁出声提议。
虽然不放心,但现在也只好这样轮流照看着病床上的夜昀,冯萱只好点头,离开病房。
见母亲走出房门,强撑多时的夜婴宁整个人身体一软,终于委顿在了沙发上,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stephy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搀扶起夜婴宁。
她还不知道宠天戈的生日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来了之后还顾不得询问,此刻,眼看着夜婴宁浑身不对劲,她再迟钝也隐约猜到了一点儿。
“需不需要我给宠先生打电话?”
stephy犹豫地问道,刚一说完,她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夜婴宁轻颤了一下,好像很是抗拒自己提到这个名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