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西走走,寻一个重要的人,我能感觉到她在那边!”
白老道,
“这边过去,不很太平,你又带着两个不会武艺的,实在很不方便!”
小乙道,
“可我们一起出来,也要一齐回去的!”
白老点点头道,
“也好,也好,不一齐经历风雨,又如何同见彩虹!那我就在这儿祝你们一路平安了!”
小乙道,
“多谢白老!对了白老,先前白府的院子被人抄了,现如今事态平息,你是不是还要回去那边?”
白老摇头回道,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呢,若是有那福气,便要这儿终老,若是没有福气,那我就回我的雷州去!”
小乙道,
“原来白老是雷州人士!我听人说,过了雷州,便到了琼州,再往南走,就是茫茫大海,船行百日,也未必能够见着陆地!那儿就是这天下的终极之地!”
白老笑道,
“你倒挺有见识,若是有机会去往雷州,到城中一问,便能寻到我白家了!只需对他们提起白尺和我,必然就有人好生招待你们了!”
小乙笑道,
“我们一路蹭吃蹭喝,都觉自己脸皮厚了不少!”
白老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走?”
小乙回道,
“等月儿和陆陆起来,我们便走!”
白老点头道,
“小姑娘与你一样,一夜未睡,这陆小子倒是睡得安稳!”
小乙探出头来,往一侧看去,果见月儿那间小窗半开着,隐约有人不住眨眼!看来果真和白老说的一样,她一直默默在那儿观察,却不愿被小乙知晓,她只想这样陪着小乙,就已经心满意足。小乙走出了门,月儿被小乙发现,也是跟了出来。月儿故作轻松表情,嘻嘻笑道,
“哥哥,你起得可真够早的!”
小乙呵呵一笑,也不忍揭穿她来,只道,
“月儿,你准备好了么,咱们这就出发吧!”
月儿使劲点头,回道,
“早就准备好了!我去取那包袱出来,哥哥,你去把陆陆哥叫醒吧!”
小乙走进童陆那屋里,把正在熟睡的家伙拧了起来,童陆在睡梦之中还在骂人,小乙也不管他,把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捏住他脸,直到他睁开了眼。
童陆又眯瞪了一会儿,方才清醒了过来。
“小乙哥,你这是疯了吧,还这么早!”
小乙道,
“快些走吧,别到时候又出了问题!”
童陆看月儿扛了两个大包袱出来,呵呵一乐,对她道,
“月儿,你背得动么,还是让小乙哥来吧!”
小乙接过包袱,向白老告辞,白老咧嘴笑起,小乙看他口中已然没剩几颗牙齿,这般看来,好似又老了几岁!他有些心疼,白老却似看透了他的心事,只道,
“快走吧,走西门出去吧,那儿应该也是放行了”
小乙三人谢过白老,出了门来,门口拴着三匹好马,应该也是白尺早就备好的,他这般善解人意,难怪人缘如此之好!三人上了马来,慢慢往西门去了!一路之上痛哭之人不少,三人不好再有叨扰,于是从远处绕行而走,若真无法避开,则是下马慢慢经过,并未影响到对方!直到那天色全都亮起,三人这才到达了西门!
一夜之间,这门已然被修好,看来只要你想要做,那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守卫们个个头拴白布条,城门也是拉起了白色帘布,看上去好不庄重肃穆,三人下马,慢慢通行,对方也问询几句,也并未为难三人!顺利出城,三人朝南而去,而后顺着大道,直往西方。
一路之上,三人没多少话说,大都说些这一带的风土人情,奇闻奇景之类!不知觉间,三人又已到了那梨缘!小乙已然来过许多次,此时过来,心中也是没了任何波澜。这梨缘外边没有一船一马,冷清至极,只怕是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景象!三人进了梨缘,一人脱了上衣趴在桌上,他身上脸上都是清紫,另一人正在倒些酒水,为他按抚涂抹!趴着那位,正是小乙认得的那位伙计,另一个小乙没见过,不过看他肥胖身形,应该是那后厨了!
二人见着小乙三人进来,很快把自己收拾好,伙计又见小乙,也是异常亲切,问道,
“看到你啊,我就知道没事了!你和高大强,真是我们贵州的大救星!我们这里被那夷人打劫一空,只剩这半坛酒水了,你们若是不弃,就把它拿去吧!又或,在咱们这儿住上半月,自有新酒出来!”
小乙笑道,
“怎么能说被打劫一空?你二位还在,必然能够东山再起!至于这酒嘛,我便倒上一些,咱们有酒同饮,方才更显豪迈!”
伙计笑道,
“好,好!我这就给你倒上!”
伙计取了个精致的酒葫芦出来,打开它,把酒灌了一多半,然后盖上盖子,递送过来。小乙接过,笑道,
“那就多谢了!我看你这身伤也是不轻,还是好生休养才是!这刚到正午,我们也多赶些路才好!那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伙计也是见惯了江湖场面,抱拳回道,
“后会有期!”
那胖胖的大厨一脸憨厚,也是直向小乙三人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小乙也能猜得到他的意思!出了门来,又骑上了马儿,继续往前赶路!这路也不知还有多远,小乙很是迷茫,他不时取出酒葫芦出来,观瞧一阵,又放回腰间!
这般行了两日,初时偶尔能够见着路上有一两人走过,此时人马却是多了起来,还能见着经商队伍通过!看着远处小小城池,规模虽然比起贵州城来差了不少,可此时看来,却是生机勃勃,与此时的贵州城形成了鲜明对比!
童陆指着前方道,
“小乙哥,你说这儿是否就是高大强家族统领的地方?!”
小乙估算了下,应该不会有错,于是回他,
“应该是了,按时时间来算,他应该就是从这里寻得援兵,咱们走得慢些,当然不能与那急行军相比!哎,他这次立了大功,也不知能不能功过相抵,留得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