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环境与形势所造就的,导致了他们奋发图强,逆流而上,这种情绪不是某一个人的,而是一个集体,你要是把权利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不成器,就是一个昏庸之辈,想想也能知道,由他领头,又会把大家带向何种境地?
这就导致了一个必然的结果,庸才不得用,就算把权利传给你,你也坐不住,下面的人绝不会服气,以上犯下,兵变自立,这样的事情在河北,可不是什么新鲜事,而是常有发生。
李勋说道:“我听说张景晖的几个儿子,都很有能力。”
胡献叹声说道:“就是因为如此,张景晖死后,难免生出一番争斗。”
李勋明白了胡献的意思,要是儿子都不成器,倒也没有什么,把权利、位子传给有能力的大将就是了,反正节度使这个职位又不是世袭罔替,讲究的就是能者居之,如此一来,儿孙们没有权利的牵扯,反而可以置身事外,富贵居家,过一种平静的生活。
坏就坏在,张景晖的几个儿子都很有能力,他的嫡长子张元没有野心,资质昏庸,几年前就被送到了丰京,反而可以过着平静的生活,剩余的几个庶出之子,都是张景晖的左膀右臂,在军内以及地方,也都是多有名声,他们都是有着自己的势力与拥护者。
胡献说道:“张景晖已经把他的四个儿子全部召回赵州,显然是准备安排后事,就看赵州节度使这个位子传给谁了,要是事情安排不得当,一场兵祸恐怕是无法避免的了。”
张景晖手中的地盘一共五个州,他让自己的四个儿子,一人治理一个州,其核心所在的赵州,则是被张景晖自己掌握在手中。
李勋举杯敬了胡献一下,然后笑道:“就算真的打起来,那也是他们自己狗咬狗,或许会波及到了你这里,但问题不会太严重,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胡献点了点头,说道:“战争之事,不可大意,我做好防备,总是有利而无害。”
两人说着话,天空突然下起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