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没钱能给她们做衣服?”
“不信?”沈玉暖向杨钿妹靠近两步,“要不你来搜搜看?有没有的搜一下不就知道了。”
三妮前进杨钿妹后退,一脸狐疑,到底不敢真的去搜,尽管真的特别想去,哪怕刮下点银子沫沫也是好的。
最后哼了一声,从二妮到六妮都狠狠的用眼神拧了一番才离开。
沈玉暖对着远去的背影道,“你可一定要问问爹,别冤枉了我!”
杨钿妹差点摔倒,她心事重重,当家的为什么瞒着她?今天能轻轻放过三妮的原因就在这里,她预感不好。
更多的是气愤,越想越气,暴脾气很快就要憋不住了。
要知道全家的家当只剩一两,都捏在她手里,明年开春给七宝当束脩用,今冬当家的没去做零工,她只当体贴自己男人,歇歇就歇歇,谁知道还有这茬等着她?
哼,要是敢拿着钱胡乱花,我和他没完!
杨钿妹急的嘴里冒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来回的往门口走,满脑子官司,三妮给了多少银子?肯定少不了,不攥在自己手里怎么行?
沈玉暖在屋里里一伸头就能看见杨钿妹那焦灼的样子,银子是心头好,她不急谁急?
前前后后给江栓柱的野物不少,除了肉,皮子什么的在这个季节更是抢手货,他人要是精明些能卖个不错的价格,起码七宝这一两年的束脩不用愁了。
“七宝乖,别撕了,小心三姐姐生气。”
六妮一边拉着七宝一边小心翼翼看三姐的神色,如今的三姐不唯唯诺诺,平白添了让人生畏的气势。
以往不曾亲近过,如今更加靠近不得,躲远些总没错,只盼她别记恨七宝。
“我不!她不给娘银子,木头桩子丧门星,江家的所有银子都是我的,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不然等我做了举人老爷砍了你的头!”
六妮往三姐那里看了一眼,那张比以往漂亮了无数倍的脸上带着令人不舒服的笑意,莫名打寒颤,赶紧去拉七宝的胳膊。
被一旁看戏的二姐呵斥,“给我仔细你的手!七宝小小的人儿能这么扯?万一有个好歹我可和你没完!”
二妮上前抱住七宝,“我的祖宗呦,这破布毡子有什么好撕的?你的手以后可是要握笔写字的,没得在这里耗费,你看,都撕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