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怀里的人突然哽咽起来,撇着嘴,委屈的不行,哭声慢慢大起来,最后成了哇哇大哭。
本来柔和的气氛被这声哭搞得突然可笑起来,看小女人哭的如此伤心,他本该怀着同样的心情哄哄的。
奈何她仰着头看着他,哇哇哭起来的时候,他都能看到她舌根处的小嗓子,正一颤一颤的动。
场面变的十足可笑,皇上最终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下好了,控制不住了,笑声越来越大。
只见怀里的人在他的笑声中愣住了,哭声停顿了一会儿,随即哭的更加悲惨。
于是一个笑一个哭,怎能是一般的热闹......
一直折腾到凌晨,两人才算安稳了,没有身体上的互博,只安安静静享受此时的平静。
皇上看怀里的人偶尔还抽嗒一下,可见刚才哭的实在狠了,心中一阵怜惜。
对自己更多的是惊奇,要知道,在齐定邺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迁就别人的时候。
哪怕有,只可能是长辈尊师,女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此时又是什么?
所以他疑惑,却也有种沉甸甸的踏实感,仿佛以往的人生,心中总有一块缺出来,如今补上了一样。
可叫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又无甚可说,只觉得,既然这女人如此特别,那不妨多宠些又何妨?
往后护着些,让她在后宫安安稳稳的,也就是了。
低头亲了亲她的脑袋,点着她的小鼻头问道,“说说看,为何与朕闹脾气?嗯?小小的人儿,脾气倒是不小。”
沈玉暖皱了皱鼻头,避开男人的手,转头埋进男人胸膛蹭了蹭就是不开口。
皇上被她的小动作闹的笑起来,“乖,说说看。”
其实心里清楚是什么事,可就是想听她说。
沈玉暖抬头,“说了皇上不能生气!”声音早就哑了,惹得男人一阵怜惜。
“好,不生气。”
“......云翕本是小户人家,据母亲说,父亲从家里分出去的时候,微有薄产,日子也算不上好,他除了读书没别的手艺,正好赶上皇上开科举,多年学识终有了用处,三年,从童生到举人,家里的一点土地也因此免了税收,日子才一天天的好过起来。”
齐定邺静静的听着,他总乐意听她说些家里的事,提提那位因自己的政令而改变生活的夏父。
开科举是他还是皇子时极力劝谏父皇施行的政令,为此他耗了不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