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她与宸妃关系不远不近,君子之交淡如水,泽儿与元昶亲近她也不干预。
后宫沉浮二十栽,到头来真正为皇儿伤情,为她身体感念的,竟只有这孩子一人。
元昶的气质也越来越像皇儿,温文尔雅,又不乏沉稳大气。外面蹦跶的那些,以为她的皇儿没了,也不知埋了多久的心思开始活跃起来了。
哼,想如意?哪有那么简单?
最记泽儿恩情,最孺慕她的皇子里,只有七子最是得心,也只有七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母丧,无外戚,孤身一人,最好把握。
就算没有泽儿,皇位也落不到别人手里!
于是请了旨意,将元昶记在她名下,虽皇上犹豫,可夫妻几十载,皇上最受不得什么她最清楚,事情就这么办妥了。
元昶放下碗筷,看母后又是那样的眼神盯着他发呆,就知道肯定又想太子了。
“母后可是累了?”
“小七,你可吃好了?”
见对方点头,皇后起身往内室走,随即招手道,“你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室,皇后从妆奁底层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张布帛,递给元昶。
“你看看这个。”
元昶展开,短短几行字,却看得寒而不栗,“母后?”
“你父皇有什么都瞒着我,泽儿的事是国事,可于我这个母亲来说就是家事!”
皇后激动起来,站不稳,元昶赶紧扶着坐下,慢慢的给顺气,看对方悲恸的神情,旋即跪在皇后面前,
“您慢慢说,身体才好了些又急病了,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娘亲,您要有个什么,叫我往后如何活?”
皇后一时百感交集,到底痛哭出声,这也是唯一一次在有人的情况下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