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控制着想要一拳打过去的想法,满满地松开揪着他的衣领,之后在手即将收回来的时候又伸手攥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开,率先钻入了驾驶座。
“我不想跟你上去浪费时间,有什么事在车里说,要是你觉得地点不满意那你指挥我开车,找到你满意的地方谈了事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似乎车外被他甩了个趔趄的男人不是和他生活过好几年的父亲,亦不是身上流淌着相同血液的男人。
男人那张保养得当看起来格外俊秀的脸上笑意还是那么不经心,他稳住身体后理了理自己身上穿着的西装,屏退了司机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
不是他没想要谈判非得要把人拉上酒楼的包厢里,而是他知道他这个看起来极会伪装擅长掩藏表情的儿子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跟他周旋的耐心,他如果不上车的话说不定到时候面临的可就是这个儿子的无尽反抗。
尽管这个反抗对他来说像孩子过家家,但是多了也糟心,还不如趁着他还能心平气和跟他谈事的时候坐下来把话讲开点,之后的事都好办。
司机没有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而是在门口前边的空地上找了个停车位停着,等人下车后便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等着人吃完饭谈好事,却没想这方便了温凉倒车挂档往外走。
温凉寻了块僻静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了车,温钦点了根烟咬在唇齿之间吞云吐雾,眸子半眯着,朦胧烟雾中他的那双眼睛带了些忧郁,配上他雕刻般的五官,拥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与魅力。
温凉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视线始终没有放在他身上,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去看黑沉沉的暮色。
这块没有多少亮光,只有隔着不远处的一盏明亮的路灯以及车前头的远视灯,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添了光亮,却照不亮周围的一切。
父子两个面容相似,一个脸色冷凝没有丝毫情绪,一个指尖夹着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表情很是散漫不在意。
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时候特别多,少了对峙是的剑拔弩张,可是这种安静的沉默的氛围却有些压抑,两个人都在酝酿着自己该说的话做的事以及该怎么强硬地表达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