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瞥他一眼:“出了这事,衙门的人,还敢过去?”
朱县令讪然地道:“他们身为官差,吃得公门饭,自不能贪生怕死。”
陈唐呵呵一笑:“有需要的话,贫道会叫人的。”
“那道长准备何时出发?”
朱县令显得有些急,随之又道:“不是本官督促,实在是事态紧急,加上又快要过年了。悬而未决的话,本官难以向满城百姓交代。”
陈唐不置可否,忽问:“听说朱大人到此担任县令,不过短短数月。”
朱县令点头:“不错。”
陈唐又问:“你是秦州人氏吧,几年的进士?”
朱县令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道:“本官乃举子出身。”
陈唐闻言,顿时明白过来了。他并非唯出身论者,但在进士都难以当官的情况之下,一位举人却当了县令,本身就值得商榷。十有八九,跟秦州动乱的时局有关系。不知走的是人情呢,还是真金白银买来的。
朱县令脸色不悦地道:“莫道长,你问这些作甚?”
功名上的欠缺,是他的心病,若非对方是九扇门的校尉,他当即便要翻脸发脾气了。
陈唐道:“无他,闲聊而已。嗯,我今日还得准备些事,明天一早,便会前往正气山庄。贫道习惯独来独往,就不用别人跟随了。”
“好,本官在此,先代表满城百姓,多谢莫道长了!”
朱县令官腔打得很足。
陈唐又道:“对了,你昨天说有捕快去过正气山庄后,发疯了,被关在牢房中,贫道要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