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做的?”
感应到自家闺女那残破的本源气息,吴孟津身躯一震,手中的茶杯被顷刻间捏成齑粉,神情也阴沉到了极点。
婉柔是他的一枚重要棋子,关乎着跟玄月公国的利益往来,哪怕现在跟周沧海一方闹掰了,但他也无法容忍自己这枚棋子被对方给废掉。
毕竟从婉柔那残破的本源气息来看,显然早在数年前就被人强行抽取了大量的本源力量,甚至都对其寿元产生了不小的影响,还能活上几年都是个未知数。
他在这枚棋子上投入了太多的心血,现在看到这枚棋子竟然早早就被人给费去了,岂能不怒?
“什么人?还不是你那位品性俱佳的好女婿!”
擦掉嘴角溢出的一缕鲜血,婉柔将手镯重新戴回手腕,将气息遮掩的同时,也稳定住残破的本源力量。
对于跟周士仁的婚姻她虽然心有抗拒,但却也明白身为家族的嫡女,是一定要承担这份责任的,所以在嫁过来后她也认命了。
可谁想在新婚之夜她等来的不是夫君的温柔,而是狠辣残酷,直接利用秘法强行抽取了自己大量的本源力量,若非有着这一只异宝手镯勉强稳住伤势,她早在那一万就要香消玉殒了。
这些年她也只是凭借这一只手镯在强撑着,半点也离开不得,就刚刚摘下来的那一息的时间就让她遭受了不小的反噬。
“是周士仁私自动的手还是周沧海默许的?”
吴孟津神情更显阴冷,沉默良久开口询问道。
他要确定一下到底是周士仁自己私自做的,还是周沧海的主意。
若是前者到还没什么,可要是后者就麻烦了。
这就证明周沧海早在数年前就已经打定主意不想与他们合作,最多是在虚与委蛇的利用他们罢了,甚至说不定已经在某些方面不知不觉中给他们布下了陷阱。
若真的如此,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就必须得作出改变,接下来的神弃之地一行怕是会多上不少的变故与凶险。
“有区别吗?”
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这位父亲的问题,婉柔轻轻地冷笑一声。
她可不笨,自然能够猜出自己这位父亲此时心中所想,对之是更加的失望了。
“是周士仁自己的注意吗?”
虽然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但从女儿的反应吴孟津也知晓了答案是什么,这倒让他松了口气。
这就证明周沧海数年前是真心打算要与他们合作,而非是什么算计,这次也不过是出现了那一个妖孽的小子,这才让那老家伙多了一份异样的心思,打算甩开他们单干。
如此一来问题虽然同样严重,但相比于那一种可能就要轻微太多了,也好处理的多,至少不用担心以前的合作有坑。
看了眼面上冷色更甚的女儿,吴孟津心中一动,柔声道:“婉柔,是为父的错,让你落得现在这般境地,此次你只要完成一个任务,为父便带你家。”
“不用了,我早已经没有家了!”
已经彻底失望的婉柔不再去看这个所谓的父亲,目光定定的透过窗户看向院中盛开的花丛,冷漠的道:“父亲,这是婉柔最后一次叫你父亲了,看在母亲的份上,我可以答应帮你做最后一件事情。”
吴孟津笑了,他可不在意婉柔认不认他这个父亲,只要能完成他的任务便可。
再者说了,反正这枚棋子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价值,甚至其本身也活不了几年了,不赖上他反倒落得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