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烈师兄死了以后子阳师兄就越发奇怪,尤其是从长恨崖回山后,每天浑浑噩噩,除了师父以外,跟别的人一句话都不说。
说实话,比起子阳师兄,子灵觉得自己还是更愿意和师父呆在一起。
子阳盯了子灵半响,突然问道:“那人有问你来人为何不是大师兄?”
子灵一愣,立刻抱怨道:“对啊,我怀疑就是大师兄惹来的仇家,而且山中也只有大师兄最经常下山,害我凭白糟了一次罪!我回山定要向大师兄讨个说法!”
子阳没有理会子灵喋喋不休的抱怨,得到了回答后就重新走回窗边,靠在墙上看着窗外。
窗外大雪不停,这场雪下到大朝会时便下满了整整一个月。
说来也怪,按说这样的大雪应该全国半境都会落雪,但据各地报来的消息,其他地方下雪也是常见,但绝不像平京这样下了整整一个月的。
平京头顶上的这场雪既不停止也不扩大,似乎是盯紧了平京一般,就下在平京及其城郊,别的地方半点都不落。
稍微往平京城外走远一些,就能看到一条十分明显的分界线,在这条线内只余下一片雪白,而在那线外,地面还是冻硬的黑土。
如此怪事要是放在往年,必会引得平京百姓引论纷纷,但今年不巧撞上大朝会,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场百年一会所吸引,对于连月大雪这件怪事竟也觉得见怪不怪了。
礼部见这场雪大概不会在大朝会时停下,便在大朝会前夜连夜抓紧布置,打算用明黄的大布遮住了天坛选址。
由于占地巨大,这块布也耗费了巨量人力物力,单是把布完全摊开,就要数百人拉着明黄大布的各个角才能拉开,还要在天坛的各个角落立起高柱,将明黄大布悬在其上。
如此浩大的工程到了半夜竟只进行了一半。
礼部的各个官员都在夜色中急的走来走去,恨不得自己撸起袖子亲自去布置。
阿青也站在天坛的角落,身边跟着一个礼部的官员,那个礼部官员忍不住对阿青抱怨道:“观星使大人,这雪下的也忒久了!还偏偏挑在这种时候,这不是要玩死人嘛?!”
阿青眼睛盯着天坛内的一个方向,若有所思回道:“是啊,是要死人了…”
突然正在忙碌的场内发生了一些骚乱,原来是一根柱子没有立稳砸到了人。
礼部官员顿时哎呀一声,赶忙快步赶过去维持秩序,边走嘴上还边嘟囔。
“这不是找事嘛!”
阿青看着官员离去,脚下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走到那面挂满法器的架子上,阿青伸手拔出背在背上的飞雨,打量了一下,将其挂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