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把吹凉了的茶杯放了下来,站起身来,跟张栋之告别;
“我还要去钺王殿下处,就不打搅太守了,请太守务必严查不怠。”
张栋之忙起身要送王尚书出门,却被对方拦住;
说了句“留步”后王尚书就大步跨出了大厅,跟着张家一个仆人往大门处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张栋之也不用再保持那份假笑,面上满是难色和愤怒;
把那封信拍到桌子上,张栋之气呼呼的端起自己的茶杯,一口气把里面的茶水混合着茶叶都喝了下去,感受到嘴里茶叶的苦涩,张栋之稍稍冷静了一些。
坐在椅子上思虑片刻后,张栋之决定不能这样白白的让人当枪使;
而且从刚才王尚书临走的话来看,这件事说不定还涉及到皇子之间的储位之争,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守,要是就这样做了出头鸟,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思定后张栋之就也往屋外快步走去,正要跟自家老爷说可以用膳的老仆撞上匆匆忙忙的张栋之,忙问道:
“老爷,您去哪,到饭点了,吃了饭再出门吧。”
张栋之现在心焦如焚,一刻都不想再等,不理自家老仆,大步跨出了家门,也不带随从,一个人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师父!”
林星轮捂着自己脑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师父不是每天都在嫌弃他太孬吗?
还要自己学他那样,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无论打不打得过,反正先打了再说。
这些都是他以前教导自己的话,怎么到了今天全反过来了?
“师父,你这是自己打自己脸啊!”
老欧见自己徒弟不不服,反问了他三个问题;
“你打得过我吗?”
林星轮摇摇头。
“你见过有人打得过我吗?”
林星轮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那你凭什么跟我比呢?”
林星轮无语凝噎,刚才心中升起的感动又全被师父这三个无赖问题彻底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