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农户小院,屋中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赵捕头自己不客气的陪着大娘坐到了榻上,而王师爷因为身材微胖,年纪也不小了,走了这一段路汗都走出来,就坐了屋里唯一的一张高脚凳。
看到地上还有一张小椅子,阿青就叫阿花坐在那里,自己和张辉则站在旁边。
“阿山下葬了吗?”
寒暄之后,赵捕头入了主题,而大娘听到自己的伤心事却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无奈赵捕头只能又安慰了她一番,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后大娘摇摇头道:
“不能啊,我们也想让阿山入土为安,可是道士说阿山是枉死,要是就这样下葬的话会成冤魂回来索命的!”
赵捕头闻言也只能叹息一声,然后问他们能不能去看一下阿山的遗体,大娘点点头,说就在外面的灵堂里摆着呢。
于是给阿青打了个眼神,赵捕头就带着他们又到了院外,原本大娘还想陪着一起,但被赵捕头扶了回去,说她腿脚不便在床上歇息一会罢。
走进灵堂,在两排花圈中间摆放着一台寿棺,棺木没有盖上,空气中弥漫中浓重的石灰味;
赵捕头毫不避讳的把半个身子探进了棺材里,还用手把死者的头部左右摆弄了一下,然后对王师爷招了招手叫他过来看。
王师爷避都来不及,哪来敢去伸进头看,只能留下阿青和张辉在里面,自己牵着阿花站在灵堂外等;
赵捕头在阿青面前把死者身上盖着的一层白布揭开,露出了已经发黑的肌肤,原来这男尸居然连寿衣都没穿,就这样赤裸在三人面前;
阿青还没什么反应,张辉就着急地用手捂住了阿青的眼睛,自己也紧闭双眼,小声重复非礼勿视。
阿青把他的手揭开,问还在仔细观察尸体的赵捕头;
“你想我们看什么?”
赵捕头把白布又盖到了原来的位置,但眼神还是没离开过棺椁,似是要通过这白布看到死者真正的死因;
“我入行二十年,什么样奇形怪状的尸体都见过,但这一具,”
赵捕头一手抱在胸前,一只手的食指向下点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