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怕是忘了，在下现在也是鬼魂。”玄曦曜木着脸，这家伙，怎么总是忘了他们现在正在冥界呢？而且，他生前真的是个没有功利的纨绔公子啊，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自己对什么都有办法的错觉？

“咳咳，也对，黄泉真水都鬼魂的伤害比较大。”李烨打了个哈哈，“我想着我领悟了水元素之力，倒是可以去试试。”

“那只能你自己去了。”玄曦曜早就算到，等李烨找到过河的方法，就是他们分别的时候，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叫我看清楚李兄的品性。”

玄曦曜突然这么郑重，倒是叫李烨有些不适应，只是他也明白，这是分别的时候了。

无论如何，等他拿到彼岸灵花，在冥界也是宝物的东西，一定会引发大动乱，他绝对不能再和玄曦曜见面，他还要在这里生存下去，若是他们再见面，恐怕会牵扯到玄曦曜的。

接下来几天，二人倒是没有立刻分开，玄曦曜找了一处宅子住下，李烨又去各处打探了一番，这才真正动身。

当天空出现三轮蓝色的月亮时，他知道，是时候了。

独自一人，躲过对于时间几乎失去概念的鬼魂，从冥使身边绕开，挤过排队转世投胎的鬼魂，鬼魂越来越少，还有空气中那奇怪的气息。

他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在接受着什么的拷问，这来自于曾经杀过的人，不只人，造过的所有杀孽。

顶着那沉重的桎梏，一步一步，走到岸边，这里看上去，和忘川河其他岸沿没什么区别，那古朴的气息却将那些错觉完全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