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不存在的……
够“敷衍”吧?可于北溟却乐呵呵的将画儿收了,还挂在了自己家的客厅里。逢人便请人欣赏这一幅画。讲起其中的简单、笔法,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韵,都是滔滔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小鸡啄米图真的好吗?是真的好。但高度精炼到这种程度的画作,能够欣赏的人,却少之又少。小鸡啄米图中有箜妙成的一些对老友的戏谑、调侃,但送给老友的画,却又怎么会真的敷衍呢?
那一种童趣,纯真,是跃然纸上的。于北溟说:“看懂它的人,可以在其中看到童真纯粹,宛如顽童,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赤子情怀!”
自己有个牛逼爸爸,那当然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箜云岚很骄傲,将她于叔叔说的好话一个字不拉的背了出来——这些话出自于于北溟的报纸专栏。反正报纸约稿这样的大师,那真的是“我写什么你发什么,不许哔哔”的,所以报纸上不止一次的,提到过箜云岚的父亲箜妙成,也不止一次的惋惜……
好好的一个艺术大师,一个国学家,一个本来应该站在大学的课堂里教绘画、教文学、教国学经典的全能型的大师。
怎么就一身铜臭呢?
屡屡的,希望箜妙成可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甚至于还故意挑唆着想要和箜妙成打一打笔仗,从而喜欢上这种报纸上唇枪舌剑的快哉,让箜妙成感受到经商是一件多么无聊的事情……然并卵,箜妙成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回应。
韩莎道:“妙趣天真……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你家不是要一门两真人?莫不要把修士界的人吓死不成!”
这“先天真人”多难得,比大熊猫还珍贵。你家竟然有希望在同一时代冒出来两个,而且还是父女——这要是传扬出去,简直就是和北宋苏轼一家人一样的美谈佳话。箜云岚嬉笑道:“姐,这你怕是要失望了。我爹呢……他给我说过!国计民生,归根到底就是一个钱字,所以这一辈子,他都跟钱杠上了。”
“啊?”韩莎莞尔。
箜云岚道:“相比什么先天真人,他更在意的是生计。艺术再好,不能当饭吃。大师好当,写一篇文章,能给人一点儿光,但只有沉下心来去改善,去改善,那人才能好过。钱是铜臭,是因为他们不缺钱。一个教授一个月的工资就几百块大洋,能在平京城里买一个还算不错的院子。普通人……”
“不同样站在泥淖中,谁又知道那种苦呢?姐夫……”箜云岚难得的认真了一些,动情的说道:“或许你们来早一些,我爸真的就不愁了。看着人们不缺吃喝,不会为温饱发愁,真的能成先天真人呢。”
“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这种大政决策,没那么容易!”进了宴客厅。宴客厅内已经上了饭菜,皆罩了保温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