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昊轩瞥了一眼那盆中的热水,在众人惊讶的抽气声中,拿起一块锦绸布,用热水慢慢的擦拭着梳子上的面的血迹,直到那把梳子变得如同当年新雕出来的模样。|,|
低首的两名御前侍女不敢吭声,但心头却满是不可思议,连日来,帝王的脾气可谓是反复无常,如今竟然还
少许,御昊轩已经将那把象牙梳洗净,执在手中看着,而后转身走向床榻,执起清漪的手,将那把梳子放在她手中,大手紧握着那白皙柔软的手腕,低首吻了一下清漪的额头,却依旧不急着上朝。
秦公公看得焦急,刚想再上前催促,却见帝王将自己的明黄丝帕拿出,起身走向床角,竟在奴才面前伸手探进棉被,握住了德妃那只受伤的玉足,而后细心的一层层缠绕包扎好伤口,更是笨拙而又费尽心思的在足踝之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秦公公瞥了两眼呆愣的御前侍女,眉头紧拧却又放下,而后上前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再不早朝,百官又将久等多时,而且近日内朝中又纷乱无章。|,|
御昊轩将清漪的棉被掖好,却依旧是那懒散的神色,他不紧不慢的信步离开床榻,却又在那些杂乱堆积在地上的奏章之前停下了脚步,眸光深沉得令人无法猜透,而后竟悠悠了说了一句与其无关的话:“秦安,朕是不是该换个总管了”
秦公公一听,脸色顿时煞白,站在秦公公身后的两名御前侍女也跟着倒抽了一口气,秦安轻颤着身子扑通一声跪下,却不知身犯何罪,只能压低着声音道:“奴才该死,请皇上饶恕”
御昊轩冷声一笑,转步踏向殿外,却什么都没说,殿内的三人顿时更是一头雾水,理不清思绪,但秦公公却依旧执着拂尘跟随帝王的脚步,只是垂丧着头,不再敢言半句
‘未央殿’前,帝王突然再次停下脚步,转首望着半掩的殿门,以及殿内依旧未燃尽的红烛,剑眉拧起,秦公公的心跳漏一拍,突然明白了帝王刚才在‘长生殿’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思及昨夜如月贵妃来此,自己竟还清凉的清晨,秦公公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些许薄汗。
秦公公心头慌乱的抬首,偷瞥了一眼帝王,却见帝王已经推门而进,心一抖,赶忙跟着走进,竟愕然发现殿内空无一人。错愕之间,秦公公胆怯的扫视殿内一圈,最终却在案前的角落里看到了如月蜷缩的素洁身影。
“皇...皇上”秦公公屏住呼吸,握住拂尘的手心生出了不少汗,皇上对如月贵妃曾是极宠,就连她磕着、碰着、吓着都会责罚侍女,如今见到如月贵妃如此秦公公望着帝王信步上前,不禁低首跟上,禁声不敢言。
御昊轩勾身将如月抱起,只觉她周身冰冷,剑眉一动,而后踏步走到床沿,将她的身子放在床上,拉过棉被裹住她的身子,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未觉她有任何异样之后,起身低沉道:“找个信得过的侍女来照顾她,近日内无须送回冷宫”
秦公公怔住,而后忙弓着身子道:“奴才领旨”
御昊轩转首望了如月一眼,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踏出‘未央殿’,向‘吣心宫’的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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