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琛一边很好笑地瞅着她,对着花灯努努嘴,“猜啊,这荷包的手工精细,样式也小巧,赢回去可以当钱袋,小旭以后有了零用钱,就可以放在里面,等为夫手紧了,就直接从里面去取,岂不妙哉?”
“……”妙,对他来说,是很妙。
清漪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苦着小脸的模样,让齐连琛看着忍俊不禁,可是眼眸中却像是有种释然似地,闪着某种异样的欢快。
清漪认输了,她扯了扯齐连琛的衣袖,低声干笑道,“太难了。”
齐连琛差点喷笑,目光落在她的小手上,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这个动作,是多么地富有依赖性和撒娇意味吧。
一种莫名的满足充斥了齐连琛的心里,他转而将那只手握在掌中,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可知道,曾经……”
“嗯?”
清漪等着他的下文,谁知道,他再也“曾经”不下去,而是用另一只手拿起了案桌上的毛笔,在纸张上写,个“禾”字。
那卖花灯的老汉笑道,“公子聪明,正是次谜底,公子手里的荷包,就请拿走吧。”
清漪瞪着那个看起来简单,可是每个笔画都苍劲有力的字,还是没有搞明白,抬头带着些许讨好的笑,问道,“怎么解释?”
齐连琛也是第一次看就她在自己面前真正低头的样子,以往的那些娇弱全是伪装,只有现在的她,才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小女儿的腼腆和羞态。
能够直言不讳自己的弱点,实在是这个外面柔弱内心刚硬的小女人的又一优点。齐连琛一个没忍住,竟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那动作像极了宠弄一个家养的小狗。
清漪眉间一跳,她是不是要配合地伸出舌头“哈哈”两声?
而这时,齐连琛已开始解谜,“‘一钩新月’,以形状之相似点而扣‘丿’,因新月如‘眉’,可见想象新颖;‘西楼’,以字体结构之方位扣‘木’,为‘木’在‘楼’西,乃是指形清楚。面文之‘挂’,关联生动,使‘丿’之起落,意与景会;着此一字,得题外传神之妙,堪称佳作。”
文绉绉的一番话说完,清漪只觉面前人物形象倍增,此时,他可真的是化身翩翩书生了!心里有种某处坍塌的感觉,清漪下意识地咬着唇,不可否认,自己好像又被面前的男人的美色才识迷惑了。
难怪古代女子对于才人雅士都颇为好感,原来,出口成章的俏书生确实有着无法名状的魅力。
怎么跟着他走到下一处的,清漪已觉得脚步发虚,头脑恍惚,等二人站定,她看向面前花灯的谜面时,——“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字)”
大脑再次当机,带她猜谜,简直就是折磨她!
这一次,她直接选择放弃,对着身边的男人灿烂一笑,吐出两个字’“不会!”
齐连琛笑笑,却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另外吟出一谜,“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说完,他顺手拿走了那卖灯人手中专为赠送的简易小荷花灯。
卖灯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半响才悟出他出的也是一谜,而谜底和自己挂出的谜语谜底一样,以谜猜谜,好新鲜啊!
清漪提着那刚刚猜来的小荷花灯,还在捉摸着谜语,无奈,她实在不是这块料,最后只能再次求助。
齐连琛笑道,“你猜不出?”
清漪很老实地回答,“猜不出。”
齐连琛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掌中写下一个字,——“日。”
没来由的,清漪的脸红了,人也猥琐了,要死不死地居然猜的是这个谜底!
齐连琛不明所以,探了探她的脸蛋,“怎么有些烧?不舒服么?”
清漪一个人沉浸在猥亵的世界里,被他这么一碰,更加脸红心跳,声如蚊蝇,甚至还有点点低哑,“……我没事。”
齐连琛狐疑地看看她,瞧见她正双手并握着花灯的挑棍,可明显是因为紧张而握得很紧,一看便知她是在害羞,可是,她到底因何而羞?
瞅着她那在花灯映衬下的绯红小脸,齐连琛只觉心念一动,也不再去纠结她到底是因什么事而变得这样,只觉她此时润润的小巧红唇被花灯的光照着,煞是迷人,一个没忍住,他竟直接低了头,亲了上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