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赧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家伙正一脸戏谑地瞅着她,而后指了指她嘴角的地方。
清漪顺着他指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骇然地发现,她竟然流了口水!
丢人丢大了。
赶紧拿出丝帕,这时,大手伸来,夺过她的丝帕,男人的身体也站起,走到她的面前,轻柔地替她擦拭嘴角。
睡觉流口水已是丢人,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的相公替自己擦嘴,更是丢人。
她推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走么?”
齐连琛反问,“你不想呆在这里了?”
清漪点头,“没什么意思。”
闻言,祁连琛勾起一抹笑来,“好,那我们去猜灯谜。”说着,拉起了坐着的她。
猜灯谜?
清漪不禁又苦恼起来,这又是她不擅长的。
她这个穿越者是挺衰的,不会背名家名句,也不会诗词歌赋、吹拉弹唱,连猜灯谜的知识,脑子里都寥寥无几。
她会的,只是自己感兴趣的那些偏门。
此时,柳儿快急疯了!她并不熟识闹街,跟着常喜的后头几乎把周遭的大街小巷逛遍了,可哪里能找到莫梓旭的人?
“都怪你,不是说绝对不会跟丢的么?现在人呢?如果我家小姐出了点什么事,你担当地起么?”
柳儿瞪着面前委屈的男人,已经不止第五遍地重复着这句埋怨。
常喜恢恢地搔搔头,“那个,柳儿姑娘,你别急啊,咱们公子跟着呢,少夫人没事。”
柳儿张口就吼了句,“又不是从小跟着你一起长大的,你当然说没事,如果是二少夫人被跟丢了,你准急了吧。”这件事,她可是从那次端午出游到现在,就一直惦记着呢。
常喜“哎呦”一声,多少也明白自己不讨喜的根源所在,忙解释道,“柳儿姑娘,可别这么说,咱们做下人的,可没有什么资格去挑主子……”
听到这里,柳儿忙打断了他的话,“嗳,别咱们咱们的,我可不跟你常喜哥咱们,在我心里,可就我们家小姐和三公子两个主子,谁也别想使唤我,也使唤不动!”
常喜嘿嘿一笑,“那是,其实吧,我并不是特别向着二少夫人她们,尤其是现在!——以前呢,毕竟她是从小跟三公子一起长大的,曾经的关系也确实很铁,三公子这人重感情、重义气,所以,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自然是多帮衬着点。”瞧见柳儿开始面露不悦,常喜赶紧改口,“不过,这都是以前,绝对是以前!现在……你和三少夫人才是咱的自己人,呵呵……”
柳儿自然是不信他的这番说辞,满心紧张地寻找莫梓旭,眼瞅着前面的鹊桥上人来人往很是拥挤,那里是七夕节女子必去之地,她二话不说地就往那个方向挤。
要过去,必定经过一条宽阔石子路,而那条路是唯一可通车马的,柳儿寻主心切,只看着桥的方向,便跑了过去,却不想后头有一辆受惊了的马车正狂奔而来。
常喜一瞧,吓得魂都飞了大半,惊呼一声,“柳儿!”便冲过去,抱着柳儿的腰闪到一边,只不过,后腰还是被那马车的突起木桩撞了下,他疼得咧咧嘴,咬牙忍住了。
偏生驾马车的车夫横得很,回了头恶狠狠地冲着常喜二人怒道,“瞧不见马匹受惊了!都瞎了眼了,三品诰命夫人的马车你们也敢闯!”
常喜和柳儿毕竟是普通商家府里的下人,在官家面前,哪里有任何地位可言,二人赶紧磕头赔罪,好在,驾车的人蛮横,车里的主子倒是好脾气,就听一个慵懒的女子声音传出,听起来倒很年轻,“你自己让马受了惊,本夫人都没有怪你,你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瞧瞧撞伤人了没有,没有的话,就快走吧。”
马夫诺诺地赔了不是,而后又瞪了一旁跪着的常喜二人,“喂!我们家夫人问你们有事没有!”
常喜毕竟是混出来的,明白很多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忙磕着头道,“小的没事,劳烦夫人费心。”
那车中女子闻言,便让那马夫驾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