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清漪很敷衍地,回答了句,“……当然,女人都想要孩子的吧。”
“女人?你也是?”
她当然是女人!清漪继续推搡着他的身体,干笑道,“……妾身也是。”
闻言,齐连琛突然地将手臂收紧,才推开的一点距离,此时又变成二人身体相贴,而且,贴得更紧。
就听男人似乎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一字一顿地喷在清漪的脸上。
“那么……今晚圆房吧。”
圆房?
清漪和柳儿同时呆了呆,而后者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男女主子,竟然一直都没有圆房,那么那次的染血白缎,又是怎么回事?
柳儿想起了那个晚上,三公子突然哀嚎着,而后她和竹儿冲进房的时候,就见当时清漪和三公子都古古怪怪的,第二天一早,那白缎上便染了血。当时,她只是满心地欢喜,以为小姐终于跟公子修成正果,可是却压根没有别的地方想过,现在看来,那晚上他们果然是做了假,在白缎上动了手脚。
柳儿审时度势,看出来今晚这个三公子不太对劲,少了往日的轻浮,也不同于那次强迫小姐时的阴狠,或许,他是真的有意圆房?
想到这里,柳儿掩了唇,偷笑着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而在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才从外面回来的竹儿,她没有给竹儿进房的机会,而是直接挽着竹儿的胳膊,就去了她们安歇的房间。
柳儿边拽着竹儿边道,“公子和少夫人已经休息了,他们说,不要我们过去打扰,竹儿姐,咱们也睡吧,你可一定要陪着我,我觉得这府里最近邪得很,二公子房里两个妻妾都相继流产,够邪的吧。——哎呦,不能说,光是说说都觉得骇人,你可要整晚陪着我,不然,我害怕。”说着,不由分说地将竹儿拽进了房间。
再说清漪被齐连琛勾着腰,紧紧地抱在胸前,而他之前说的那话着实让她吃惊不小,她不由思量着,这到底是他的戏谑之言,还是因为心里苦闷的酒后发泄?以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后者居多了。
这么说,她便成了他泄欲的对象了?还是说,一个酒醉后的替身?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所乐见的。
不错,在已经接受了她是他的正妻这一事实之后,她就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男女床上翻滚一事,在所难免,她也愿意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接受有性无爱,可是,那前提是,他必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跟谁做,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丈夫的立场去执行,而不是只是宣泄情绪,如果仅仅是宣泄情绪的话,那么她又算什么?
所以,清漪自然是不依的。
她扭了扭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你放开。”
齐连琛拥得紧,他把钳制她手臂的手,一个反剪,便将她的两个胳膊束缚于她的背后,让她无从抵抗。
“为什么放开?你不是想要孩子么?成亲这么久,我们不该圆房么,嗯?”
齐连琛说着,竟然低下头来,冲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清漪别开了头,灼热湿润的唇落在了她的颈项,并且顺着她的颈项舔吮起来。
男女的力道上有很大差异,清漪挣了会,却感觉两人之间越挣越紧,她干脆放弃,却因为气愤而剧烈呼吸着。
在决定使出对付那个黑夜强暴男的招数前,清漪还算仁慈地给了齐连琛最后一个和平谈判的机会,“你……,妾身今天身子不适,不适合圆房。”
“身子不适?哪里?”感觉到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缓缓地下移,“莫非,清儿的葵水来了?可为夫记得,好像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吧。”
清漪翻了翻白眼,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连这种事都清楚?
“妾身……是别的不适,相公你先松开,咱们……咱们再谈谈……呀!”
和谈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直接扛起,架在他的肩上,像是扛着一个麻袋似的在身上扛着。而他的人,也正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踉跄地走去。
半倒立的感觉,让清漪脑中又是一通晕眩,力气像是一瞬间从身体抽离,有那么一阵子,她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而等她有些思绪清明的时候,人已被他抛在了床榻上。
她蹙眉抚了额,正在讶异刚刚的症状是为哪般,却没有注意到,床边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等她睁开眼睛,有些摸清现状的时候,男人已仅着一条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