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犹豫了!再拖下去,你我今日都要没命!”
这人闻言,大概也觉得有理,便不再犹豫,抽出腰间佩刀,对着花蝉衣高高扬起。
花蝉衣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心说这一世命丧于此,倒也还好,至少比起前世那么窝窝囊囊的死去,这辈子还算体面。
顾承厌那个猪油蒙心的烂人,最好因为此事记着她一辈子。
唯一的遗憾便是白术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顾承厌还赶不赶的回去救他。
刀扬起的一瞬间,花蝉衣紧紧闭上了眼,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未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仿佛有什么液体落在了脸上,血腥气扑面而来。
花蝉衣心里咯噔了声,强烈的预感浮现,一时竟不敢睁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蝉衣缓缓睁开眼时,就见原本应该在床上养伤的顾承厌半跪在她身前,那柄长刀自他背部直直砍下。
花蝉衣几乎全身都在抖,这种恐惧感比这一刀砍在自己身上还令她觉得触目惊心。
顾承厌咬了咬牙,反手夺过那把刀,直接将那二人杀了,冷着脸拉过花蝉衣翻身上马。
花蝉衣清楚的感觉到他掌心湿热,出了不少汗。
然而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被她吓的。
顾承厌得知花蝉衣独自一人带着毒去送死的一瞬间,切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被吓的魂飞魄散,还好她没事。
花蝉衣和顾承厌回到军营后,顾承厌再撑不住,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花蝉衣双目赤红,快速命人将顾承厌扶进军营,快速替他诊治起了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顾承厌全程冷着脸,显然被花蝉衣今日这举动气的不轻,花蝉衣莫名有些心虚,便也没答话,营帐中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给顾承厌包扎好后,花蝉衣清了清嗓子:“外面打起来了,你不在没关系么?”
顾承厌没理她,花蝉衣便知道无所谓了。
毕竟顾承厌带出来的军队,若非这次变故,哪里会怕那些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