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出来眼前这三人只怕也不会心疼她半分,反之,若是知道她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怕也只是凭白给人看了笑话。
殊不知如此,也足够二夫人心中对她鄙夷的了,他们季家的女儿,无论是嫡出还是旁支,哪有乡下养大的村姑?
听闻她是在乡下长大的,季三娘眉心微蹙,却未多言。
二夫人叹道:“倒真是委屈你了,不过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是不是我们家的人还不好说,将此事告知你的那人,可有什么证据?”
这……
“并无。”花蝉衣也在疑心这个,李桂芬已死,而且就算自己是被李桂芬带大的,也不能全然确定自己就是当年季家的孩子。
“不知庄内可还有我血亲?若是还有,可滴血验亲。”
“并无。”
花蝉衣在心里默叹了口气,
一旁的季卿然淡淡一笑:“若是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我们家的人,怕是不能接你回去。”
季卿然心下稍稍安心了些,原本她就不愿季太医的女儿回来,更别提这个人还是花蝉衣。
如今沈东子也在山庄内,花蝉衣若是去了,这二人万一死灰复燃了……
季卿然越想心下越不安,好在花蝉衣那里看样子也找不出什么证据。
如今季家血亲已死,料花蝉衣有多大的本事,也找不出任何证明她身世的证据来。
一时沉默。
这时,季三娘突然凉凉开了口:“蝉衣姑娘,你右脚跟有没有一块烫伤?奴婢在小姐小的时候,曾经照料不当,小姐后脚被热水烫到,想必那疤也未消除。”
花蝉衣愣了下:“有。”
她幼年时在花家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疤,如今虽已靠着药除去了一些,但有些陈年的疤痕是怎么也除不掉的。
花蝉衣也未犹豫,当即露出了那块烫疤来。